随后,狗蛋娘起身回屋查看狗剩的情况。
狗剩烧得满脸通红,仍哭闹不止。
狗蛋见状,急忙拿了一把刚从后山扯来的茅草,“娘,用这个,拍死它们!”
狗蛋娘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自找的,我先礼后兵,你们不干,那就去死!”
说完,她拿着茅草在屋里屋外不停地挥舞,“拍死你们,叫你们跟我家狗蛋回来!以后离我家狗蛋远一些!”
可即便如此,狗剩依旧哭个不停。
这可把狗蛋一家急坏了,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想,难道今天遇到了厉害的“脏东西”,非得找大师来驱赶才行?
就在这时,夏知鸢从暗处走了出来,故作关心地问道:“婶子,狗剩这是怎么了?”
狗蛋娘擦了擦眼泪,焦急地说:“夏知青,你来得正好,我家狗剩发热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呀?下午他干农活最积极了,说什么虫子不咬他了,可现在发热,怎么办?”
夏知鸢心中暗自窃喜,面上却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说道:“狗剩从未生病,这纪家媳妇帮了他之后就病了,会不会是她给狗剩擦的药有问题?还有那个布袋子,听说有些人坏得很,会将一些不好的东西送给别人,让别人替她背灾呢。你想呀,今天下午有的乡亲戴了碎大蒜,可还是被蜱虫咬了,只有她给的几个小布袋管用,邪门不?”
狗蛋一家听了这番话,顿时慌了神。
他们想到林染染正怀着孕,在村民的观念里,孕妇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难道真的是林染染把“脏东西”让狗剩替她背了?
“娘的,亏得我今天还对她感激涕零,她怎么这么邪恶。”狗蛋娘气得脸色铁青,“这是见我们家好欺负,欺负我们家吗?”
夏知鸢继续添油加醋:“婶子,您想,有些人是会邪术的,你看看布袋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不然她一个乡下人怎么可能嫁到城里?还把纪家人拿捏得死死的?她才来咱们村两天,那帮男人魂都被她勾走了。”
狗蛋娘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一把将布袋子拆了,里面除了碎大蒜,还有硫磺。
“果然有脏东西。”她厌恶地将东西丢在地上。
狗蛋更是气得不行,喊道:“娘,我去烧了它,让它反噬到林染染身上,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狗蛋娘拦住他:“不能烧,这是证据,得留着!”
夏知鸢在一旁煽风点火:“对的,婶子,依我看这事呀,您得去知青大院闹,要让大伙都知道林染染是什么货色。”
狗蛋娘咬牙切齿地说:“把布袋拿来,我现在就去,非得让大家知道她是个祸害,将她赶出我们村不可!”
狗蛋也气冲冲地说:“娘,等我,我一块去,不,还得叫上我们家的亲戚。”
就在三人准备出门时,朱医生背着医药箱匆匆赶来。
朱明作为知青中的赤脚医生,平日里要跑好几个村为村民看病,经常忙到很晚,有时就在别的村借宿。
村民们对他十分尊敬,因为他总是尽心尽力地为大家服务,能用土法子解决的问题绝不让村民吃药,总之,他的原则是能不花钱就尽量不花钱,狗蛋一家也没少受他的恩惠。
朱医生说道:“狗蛋娘,听纪家媳妇说你们家狗剩今天被蚂蝗跟蜱虫咬得很严重,很有可能导致发烧,她让我过来看看。”
狗蛋娘警惕地问:“纪家媳妇让你来的?”
“是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发烧哭呢,急死人了。”
狗蛋娘犹豫了一下,心想先让朱医生给孩子看病,看不好再去找林染染算账。
“朱医生,您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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