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扬光大。
方苞这里呆怔了片刻。
康熙也看见了方苞的神色不对劲,而笑了笑说:“若有不对,你尽可以指摘,不必照顾朕的感受,毕竟这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
“陛下说的是,但以臣愚见,在文章上,阿哥的见解倒是可以称作是臣之师了。”
“臣一直主张文章当有义法,需言之有实,有据,有理,而正如阿哥所总结的如此,当义理、考据、辞章并举。”
方苞这时开了口,只是所说的话,让康熙一时也惊讶不已:“他才多大,能做你的老师?”
“如陛下所引昌黎先生之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而已。”
“何况,自古神童亦不少,如阿哥这般天资聪颖者,虽当下少见,但古来不乏此例。”
方苞这时回道。
康熙听后颔首,然后对弘历说:“弘历呀,你先出去逛逛,朕跟方老先生有话要单独聊。”
“嗻!”
弘历便拱手退了下去,且不禁心中暗笑。
他就知道,他把姚鼐的观点拿出来,会打动方苞,让这些汉人士大夫不得不在政治站队上作出更多的考量。
而方苞这时思绪也的确依旧沉浸在弘历刚才所说的那句“义理、考据、辞章”三者并重的话上面。
“有些事,朕倒不好跟王公们商量,倒是你们这些汉人,好问一些。”
“灵皋啊,你有所不知,朕自见胤礽实在不成器而不得不下决心二废他后,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定这储位为妥,也日日为此忧着心呢。”
“朕倒是想想听你的看法。”
康熙这时则故意一脸认真地对方苞问起立储的事来。
方苞听后忙起身下跪,恭肃而道:“陛下恕罪,臣虽蒙陛下拔擢隶汉军旗,但到底是汉人,哪能置喙此事。”
“朕要你说,你就说!”
康熙有些生气道。
方苞便故作震颤道:“那,那以臣愚见,若真不能从诸子中选,莫若直接看皇孙!”
“皇孙?”
康熙回头问了方苞一句。
方苞看着地上正爬向自己手指的蚂蚁,非常坚决地道:“是,陛下忧的是我大清的将来,我大清的将来自当不只一代,而当世世代代,只是陛下现在能看到的除了下一代,就是下一代的下一代而已,而下一代中的下一代,自是有天资卓越之辈的。”
“朕知道了。”
“你平身吧。”
康熙也站起身来,在房间慢慢踱步,随后就抬手让方苞起身。
然后,康熙就看向方苞:“不要告诉别人朕来过。”
“遵旨!”
康熙接下来就和弘历离开了方宅。
“好小子,你一句话,就把汉人士绅的心收了!”
回到车上后,康熙就拍了弘历肩膀一下,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还问着弘历:“那句话,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因为孙儿看过他们一些文章,知道他们现在也的确开始真的只想沉浸于实学,不敢再做前朝一样的奢望,所以才会这么说。”
弘历这时回道。
康熙听后点头,但没有多说什么。
弘历回来后,就回了观澜榭歇息,出去了一天,他也有些累了。
而转眼就到了中秋节这一天。
皇子皇孙们都进了畅春园。
弘历也得以在畅春园再次见到了弘昼。
弘时自然也来了。
但让弘历没想到的是,弘时却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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