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自我感动。
“嗬嗬嗬……”陆寻轻轻放下筷子,拿起酒楼特供的锦绸手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角翘起,眸光上下打量了柳如一眼,摇头笑道:“依陆某看……”
“做陆某的鹰犬,委屈你了!”
“不如,还是回去做你的左相吧!”
“这越国,可是离不了你左相!”
“哈哈哈哈……”
陆寻的笑声很灿烂,让柳如的老脸颤抖了一下,声音都变得微弱起来:“陆小公爷,您可别笑话老夫……”
“你可别误会,陆某可没有笑话你!”陆寻收起笑声,朝着一旁的窗户处指了指,又端起一杯酒,小口抿了一口,开口道:“你瞧……”
柳如的脸色一僵,蓦地起身朝着窗边走去。
窗户打开。
楼下……
已经净街!
整条街上,除了城卫军,便是皇宫的御前侍卫!
龙辇,已经缓缓地停在了酒楼楼下。
柳如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冷汗。
脸上那褶皱起来的脸皮,都在颤动着。
慌乱地转头,看向陆寻,沉声道:“陆小公爷……老夫……老夫不知道!”
“老夫完全不知道!”
“老夫是真心要成为小公爷您的鹰犬,绝无二心!”
陆寻并未开口,只是淡淡地夹着菜吃。
气氛有些僵。
只是这僵硬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
包厢的门,被推开。
严墨沉着脸,站在包厢门前。
一双眼眸中,散发着一股威严与阴森的光,面无表情,可牙齿却死死地咬着。
双手背在后面。
站在他身后的近卫,能隐隐听到攥拳的声音。
很响……很冷……
“朕还在找左相,未曾想左相竟是替朕陪着燕国使臣品尝我越国特色了!”
踏过房门,严墨的脸上似乎多出来了几分柔和。
只是……
面对陆寻时,脸色依旧面如冰霜。
柳如此刻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浑浊的眼眸上下颤动着,没有丝毫犹豫,开口道:“草民见过陛下,如今草民已不是左相,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宴请陆小公爷而已!”
轰!
意思很分明了。
他在撇清与大越的关系!
严墨背在身后的双拳已经捏到发青。
面沉似水,一双眸子盯住柳如,柔声道:“柳相……之前朕只是在与您开玩笑!”
“您可是朕的授业恩师,亦是若敏的授业恩师!”
“我大越的帝师,怎能在这个年纪便告老回乡?我大越,可离不了您!”
柳如此刻已经缓缓直起身子,一双苍老的眸子,似乎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
上前两步,直视着严墨,略显嘶哑的声音响起:“陛下,可愿答应老夫之事?”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那位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子,送入牢房,依越国律法,不日处斩!”
“这越国未来,可交于公主殿下……”
“柳如!”严墨终究还是怒了!
那张脸,如同暴怒的狮子,脸皮在无意识地抽动着,眼眸带着滔天的怒火。
龙有逆鳞!
他的皇子,严枫,便是他的逆鳞!
哪怕他现在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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