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旁注两行:
【斩朱子墨者,名入擂柱。】
【败者,葬于擂下雪坑。】
这不是切磋,这是逼杀。
台下数百江湖人,或带面罩,或披轻甲,皆为一事而来:看朱子墨之死。
“他会来吗?”
“他若来了,那才是疯子。”
“擂设得太狠,这是要断他声望。”
“杀他,不为榜,只为让世人知:江湖不是他一个人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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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三刻,一人缓步登台。
他着一袭墨衣,身形修长,眉目淡漠。
腰间长刀未出,却寒气四溢,步步如锋。
他,是楚风之子,楚惊寒。
天刀会最年轻的副座,十六岁学刀,十七岁杀人,十八岁将刀送进江湖二十六条人命之中。
他站在擂台上,拂去刀上落雪,一字未说。
只是仰头,望向南边山道。
“朱子墨。”
“我在这儿。”
“你若真敢应擂。”
“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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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条远山小道上,一道黑影缓步而来。
未骑马,未乘舟,只是一步一步走在风雪之间。
山风自北而起,卷起他衣角,露出背后那柄熟悉的断剑。
——朱子墨,来了。
有人低声惊呼:“他疯了!”
“天刀会三百人埋伏!他就一个人来?”
“这不是擂,这是送命!”
可他不曾停步。
他只是低头,看了擂台一眼,又看了看那把插在台心的刀。
然后轻声道:
“我接了。”
风更冷了。
可全场之人,却汗意暗生。
因为他们都看见了——朱子墨明明面无表情,却比楚惊寒的刀,更冷。
擂台上,两人相对而立。
一人持刀,寒意凛然;一人背剑,衣衫未振。
台下三百江湖人,屏息无声。
这不是比试,是生死局。
谁输了,不下台。只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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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寒先出手。
他右手轻抚刀柄,整个人骤然一变。
从沉冷如霜,变成杀意如雪崩,瞬间压满整个擂台!
刀未出,但一缕刀意已划开虚空!
朱子墨目光一动,脚步未挪,衣角却微微一荡。
“好快的杀意。”
楚惊寒低语一声:
“你该不来。”
然后——拔刀!
【寒夜霜骨】,一刀封喉!
这一刀不带招式、不讲铺垫,只有最快、最狠、最直接的“杀”!
风骤然倒卷,擂台四周雪土翻起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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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朱子墨会拔剑相迎。
可他却——不拔。
他只是一步侧身,踏出斜线,衣袍未动,身形如燕掠雪。
那一刀贴着他胸前斩落,却未沾衣角!
台下惊呼!
“他没出剑!”
“他是疯了吗!?”
“不,他看清了这一刀的力道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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