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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的人们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匍匐下去的身躯在抖动不止。
凛冽的风在肆意的刮,挺拔的松柏在风中摇晃不安,顾宁眯起了眼睛,看向常青巷巷口的那家神都剑院。
有一道狂暴的剑意,冲天而起。
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
像是池晚晚的这纸诏书挑动了什么敏感的神经,常青巷六家剑院不约而同的升起了一道狂暴的剑意,六道剑意化作通天的光柱,搅动着天地元气在不停的翻滚涌动。
恐怖的威压在蔓延,土壤中一些冬眠的昆虫被惊醒,他们争先恐后的在惊恐逃离,逃离让他们感到恐惧的常青巷。
接着,六道剑意光柱开始缓缓凝实,化作了六柄形状不一的剑,本命的气息在弥漫,威压变得内敛而深沉,常青巷中的空气像是被清洗了一遍,空气中所有的尘埃都被吹离。
再然后,是六道无比认真的声音同时响彻常青巷。
“神都剑院请长公主殿下收回成命。”
“宗道剑院请长公主殿下收回成命。”
“戮血剑院请长公主殿下收回成命。”
“青云剑院请长公主殿下收回成命。”
“孟西白剑院请长公主殿下收回成命。”
“百里剑院请长公主殿下收回成命。”
酝酿了许久的暴雨,顷刻如注,整条常青巷却滴雨未落,六道本命剑意如通天之柱,撑起了一方独立的世界。
人们这才惶恐的抬起头,意识到一件震动秦国的大事好像悄然发生了,徐鹤山也是瞳孔猛然一缩,他万万没有想到,宫里的那个女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重开第七院。
池晚晚的眼中没有任何表情,冷漠的眼中带着莫名威势,她只看了一眼六道本命剑意,便收回了目光,转头看着顾宁,若无旁人的说道:“顾宁,接诏。”
顾宁平静的结果诏书。
诏书已接,便代表着君无戏言,事情已成定局。
“池长史,这不合规矩。”
从宗道剑院中,走出一位身穿暗红色剑袍的中年人,当他走出来时,来自宗道剑院的本命剑意在缓缓缩小,最后化作了一柄三尺的长剑,悬浮在他的身后。
这是宗道剑院的院长,赢长青。
“确实不合规矩。”
像是起了连锁反应,剩下的五家剑院中各自走出了一人,几步间便越过了茫茫人海,来到了马车前。
“规矩是那个人定的,你们如此惧怕厌恶那人,却又守着他定的规矩。”池晚晚的眼中带着嘲讽,又很是认真的问道:“不觉得可笑吗?”
“规矩就是规矩,不是谁定的,也不是给谁定的。”神都剑院走出的正是粱神书,他缓缓的摇头,油腻的脸上有着同样的认真:“一个无法修行的废人担任院长的剑院,甚至连一名学子,教习都没有,如何与我六院并列?”
“你既然说规矩,我就讲规矩。”顾宁平静的接过话:“大秦律法中可没有规定,担任院长一职的必须要有修为,至于学子,今天不是招生日吗?”
粱神书冷哼一声,带着很浓的嘲讽意味说道:“是招生日没错,但没有人敢加入第七院。”
说完,他随意的扫了一圈如潮水的人群,意思很明显。
人群噤若寒蝉,有几位本来带有希翼和期望神色的年轻人又缓缓的垂下了头,有些老秦人紧了紧拳头,却又无力的松开。
常青巷中的阴影更浓了,天上的乌云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外界的暴雨下的更加猛烈。
“既然没有学子……”粱神书轻轻一笑,刚欲说下去,脸上却骤然一变,冷冷的看着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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