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请明成帝、武宁侯等人一同去看好戏,身边的心腹长随从外头匆匆赶来,满头的冷汗,附耳禀了一句,宁德侯世子当即脸色大变,几乎是捏碎了手里的杯盏。
“到底怎么回事?”
“玉嫔娘娘本是去御花园寻九殿下,路过廊下却被人无意冲撞,衣裙染了脏污,这才入了偏殿……爷放心,属下已经派人盯紧了,太子那边也有人拦着,偏殿暂且还是安全的,可玉嫔娘娘在里面,与那领舞的伶人衣衫不整,属下实在不敢冒险把人带出来,还得请爷定夺……”
宁德侯世子脸色冷鸷,五官几乎扭曲,当即攥拳起身:“立刻封锁偏殿,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还有,派人引开太子,不,不,让祁连带人过去,今晚就动手!太子绝不可再留!”
他实在没办法冷静下来,太子绝不能撞见偏殿那一幕,他现在过去还有机会把人救出来。
合欢散无药可解,他总不能留她在殿中被一个卑贱的伶人玷辱。
他对朝阳殿非常熟悉,完全可以藏好她。
可他也不想再等了!今夜不管是阴差阳错还是有人设计,只要太子一死,宫宴必然大乱,到时万事都能迎刃而解。
宁德侯世子攥紧手掌,深吸一口气,推开偏殿的大门,果然听到里面女子细碎的娇吟。
这声音他再也熟悉不过。
果然是她。
宁德侯迅速熄灭炉中熏香,然后快步绕过屏风,看到的便是玉嫔脸色酡红,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那伶人却已不知所踪。
等等,伶人?
宁德侯世子浑身一冷,当即意识到不对?
什么林总管,什么伶人!通通都不在!
本该在此的武宁侯之女姜清慈也不在!甚至连一个随侍的下人都没有,房中唯有玉嫔一人!
他瞬间想到,怕是有人诓骗他前来!
难道是太子?还是明成帝?
可他与玉嫔之事那么隐蔽,连皇后都毫不知情!他父亲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不会泄露出去!
颅内霎时剧痛异常,像被一把利刃狠狠劈开,他只觉得眼前发黑,浑身冷汗爆出,滔天的恐惧与恨怒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
这时候,床上的女人颤抖着,轻轻喊出他的名字:“怀川,怀川,是你吗……”
谢怀川几乎是浑身一震,颅内一根紧绷的弦就这么断了。
女子妩媚柔弱的嗓音缭绕在耳畔,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是他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管她。
他大步上前搂住那柔软的身躯,“阿璇别怕,我带你出去……”
可玉嫔中药至深,四肢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滚烫纤细的身子藤蔓一般,紧紧缠住了他的腰身。
“怀川,我好想你……”
谢怀川呼吸猛地一窒,他仰起头,胸腔亦在剧烈地起伏。
尽管他进门就灭了合欢散,可空气中尚有余香,也许是因为残留的媚香影响他的思考,也许是她仿若无骨的身子就这样痴缠地攀附着自己,这是他无数次梦到过的场面,他又如何舍得放手?
可这里到底不是缠绵的地方,他紧紧攥着拳头,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候带她离开只会更加引人注目,自己的长随或许已经被人收买……
他猛然看向屋内紧闭的雕花窗。
为今之计,唯有他先行离开,找到宝华殿的侍女来安置她,就算来不及,被人发现了,偏殿内没有男子,便谈不上捉奸……
他温柔地亲吻着怀中瑟缩的女子,低声安抚:“阿璇,我们被人设套了,我留在这里,你我都是死路一条,眼下我只能先找机会出去,再寻人来救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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