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才是那个恶人大坏蛋呢?”
“本就没有好与坏的概念,仅仅存在着在阈值内动态移动的过程,不应该在发生之前定义,只能在一个时间出现一种形态,不能因此而下一个确切的定义。”
“我听不懂。”对于如此玄乎的说法,阿德没心思细想,“你为了那些人、责任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值得吗?被困在这破城之中,失去了自由,难道不会恨吗?”
“这座城,一开始,你恨它。之后,你习惯了它。最后,却依赖于它。”
“我们可以不再受它影响,我有能力带你走,很快,我们就能永远离开。”
“我们自己早就可以独自生活了。这座城,已经永恒根植在于我们心中,无论逃去哪里。”
“王保护了国,但国却保护不了王,谁真的为我们想过?我们即使为其倾尽所有,它也依然什么都不会为我们做,仅仅是不断索取。世界上竟是些冷眼旁观的陌生人,没有人会真的为了他人着想。看似关心的背后,是麻木空乏的笑声,是事不关己的漠然。”
“生活会重新开始的,谁都会走霉运,但世界不会一直为难我们。它根本没工夫管我们。”
“阿萝,为了你,我愿意与全世界为敌。”
“...”阿萝想到了当年父亲说起的那句话——“我更希望你能爱世界。”可终究没有说出口,这种风凉话,即使是父亲说的,她也无法认同。义父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他们二人的一生,仅仅只是在顺风顺水的一生中偶尔遇到些困难罢了,在他的视角里,世界终究是美好的吧。
“总之,阿萝你不用再害怕了,任何困难,我都会挡在你前面,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我真的好开心,和你重逢后的每一天,似乎都是值得纪念的。”
“谢谢,我也一样。”事实上,阿萝却觉得是自己害了大哥。她能感受到身边人那颗愈发封闭自我的心,如果没有自己,或许大哥就不会被困在这封闭冰冷的星球之中。如果到了设定的那一天,自己再次选择分裂而出,实在无法想到,能有什么理由让大哥继续走下去。
大哥似乎从来没有从内心深处认可过自己,觉得自己必须要依靠着某个人或者某个信念才能活下去。阿萝明白,任何人都比自己想象中强大,即使是无能的她。就比如,在岛上的时候,大哥一直觉得自己十分弱小,但当踏入这片大陆,方才发现自己早已没有任何对手。
曾经的她何尝不是这种状态,成天念叨着父亲和大哥,每天盼望着父亲能把大哥一起带回家。后来,遇到了菱姐,是她告诉自己不该灰心自嘲,不再画地为牢。如今看来,她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看作是一种逃避,只为让生活得以延续。人的存在是最难以维持的事实,但却是一直在发生的事情。寻找了一生,最后也没有答案。
城中近日从全国各地来了更多的神职人员,新来的都是清一色的黄发黑袍,这便是各分区的最大外在特征。而主教区则清一色的是黑发白袍,只不过,如今的圣城,已经是黑袍的天下了。连原本忠心耿耿的圣殿骑士也变得十分游移不定,随时都有集体倒戈的倾向,不,其实早就如此了吧,如今的局势,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人真的还在意圣殿中的那尊女神塑像,利益才是博弈的核心。从东方传来的消息也并没有让各个分区的统治者过于担忧,毕竟无论如何,自己的利益都可以得到保证。真正遭殃的还得是圣殿中高高在上的教皇等人,他们进退维谷,只能任人宰割。
而阿萝等人,依旧窝在酒馆中。只不过,与先前相比,他们的行动范围再一次受到了限制,几乎到了没办法正常营业的程度。连每日的日常补给,都只能由老默来运送。阿德也只好默默等待着拉比说定的日期,他并不是没有能力离开,只是现在离开也没有办法回到岛上。
老默每日运送的土豆中都有颗呈现教皇冠冕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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