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也长高了吗?我们早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自己的孩子都比那时的我们大,你大可不必再哄我了。”
“...嗯。这么多年没见...你...你还是爱吃香菜吗?”宸不自觉地结巴起来,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那个,你...对了,我记得你喜欢花,我帮你种了好多...可惜,不在这里...我...你一定还恨我吧。哦,不,我不应该说这些...”
“这么多年没见,你就问这些无关紧要的?就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吗?”
“也对。你过得还好吧?”
“怎么可能过得好?拜你所赐,我可是一直生活在地狱里!你知不知道我受什么样的欺负!?”黑裙女子的眼睛中开始流出妖异的紫色鲜血,一双满怀恨意的眼,发出无法听见的次声,似是可以震断宸的魂魄。
“我,遇见了大公,我拜托了他,还有——”
“够了!还想假惺惺地给我解释吗?堂堂摄政王怎么说话像个孩子了?你知道那里都是些什么人吗?义父再神通广大又能如何?”泪水流过,在双颊上刻下深黑色的斑纹,散出海妖的咸腥味。女孩突然像泄了气一般,无力地坐到地上,抱起双腿,止不住地哭泣,“...我怎么,会是你...我最喜欢、最信任的人...竟然把我往火坑里推...”
看到阿萝居然展现出脆弱的一面,宸反倒恢复了平静:“这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我很快就会去救你,相信我!”
“已经不需要你了。大哥永远都不会像你这样抛弃我。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我应该把你的心脏雕成砝码,称量那些承诺里掺了多少谎言的砂砾,可惜,砝码盒早就装不下你欠我的重量了。”
“呵...”二皇子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以往胸有成竹的神情,“阿萝无论怎么恨我,也不可能会说出让我去死的话。果然,这是假的。不过,还是很谢谢你,让我可以再见到她一次,我本来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还是会害怕,害怕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但人生还是要往前走。”
雾气渐渐消散,而不远处,另一处白雾之中,埃雷则在奋力厮杀。刀刃相撞迸发的火星在雨中生长,开出转瞬即逝的铁线莲,死者的瞳孔里都倒映着这种不存在的花,仁慈的刽子手在断头台上种满荆棘花。
刺客埃雷面前的,是昔日的同伴,可他们却在肆意屠杀着平民,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他毫不犹豫地对着同伴们挥刀相向。他明白,每多犹豫一刻,就多死去一个无辜的人,昔日的同伴和他一样,有着相同的信条,绝对不会希望自己成为残杀无辜的杀人犯。
做完这一切后,埃雷只觉一阵恍惚,迷迷糊糊看见了身边拍着自己肩膀的二皇子。
“...主上...这是怎么了?”
“你们在这啊?看见大哥了吗?”又是一道少女清脆的嗓音。小米阿柯二人朝着此处走来。
“阿德。”
“拉比,您看到阿萝了吗?”古树下,阿德对着树长老恭敬地问道。
“呐,在里面学习呢。这丫头可比你好学多了。”
树洞中,白裙女子端坐在书桌上认真地读着书。
“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做饭,想来偷懒是吧。”阿萝对着阿德嗔怪道。
“小米说阿柯钓了条大鱼,晚上亲自烤鱼给我们吃,让我们不要做了。”阿德走到阿萝身边,蹲下后将双手拖着腮,温柔地看着阿萝认真学习的脸,“你怎么最近老往老师这跑?不会!”说这话时,他赶紧回头瞅了瞅,随后做贼心虚地小声说道:“你不会想接手他这烂摊子吧?”
“怎么可能,想什么呢?”阿萝笑道,顺势拍了拍阿德的脑袋,“你总是夸弟弟唱歌好听,我想着,最近也没事,干脆我也来这学习一些呗。古文字确实很难,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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