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最好的肯定无法留给自己,稍微分点残羹冷炙就已经很满足了。
遗憾的是,那位叫做拉托的男人当年一眼便相中了他。
拉托是索卡拉行省的前一任总督,他年少时进了军队,游历过许多行省地区,对于故乡的衰败十分痛心,励志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幸福的乐土。
近些年动荡的时局正好给了他舞台,他在军队中的威望很高,加上强大的人格魅力,在所有民众心中都有着十分崇高的地位。他举行过多次游行示威活动,每次都人山人海、万人空巷,当时的总督对此很是担心,并且,拉托在军方的地位一升再升,几乎威胁到了他的统治,便在一次游行示威中将他以多条牵强的罪名关进了牢里。
好巧不巧,果得当月正好走了大运,被调进了警署,成为一名光荣的狱警,顺理成章地认识了拉托。
拉托一眼便看出了果得的不凡,仅仅是因为他的眼神。果得大部分情况下都保持着一脸冷漠,但眼神却有一股凛然之意,配剑始终悬在左侧,偶尔的傻笑也充满了少年人的清澈,反观其他“狱友”,一副进狱系的打扮,无时无刻不从双眼放出呆板麻木的目光。单从说的话来看,果得和他人竟也是完全相反。
大多数狱友都认得拉托,所以就算不表现出崇拜之情也十分敬畏,有事没事就去找他说上几句话,并且表达出对于对工作的抱怨,时局的担心,以及革命的迫切。唯独果得,一脸平静十分从容。监狱里安排他每天给拉托送饭,但他除了完成任务以外,完全不多聊别的。别人搁那讨论时局,他在一旁却像是局外人一样,完全不感兴趣,但也不会带任何嘲讽轻视之意,这一切都让拉托看在眼里。
后来,有一天,拉托忍不住主动找他聊起了天,他很平静地说出了自己想要混吃等死的意愿。当问起他对待革命的看法时,他又说自己十分支持,并且也期待着这一天赶紧到来。可是,任谁瞅见他说这话时的神情,都不会觉得他是热衷革命之人。
拉托并没有按照常人的思想去考量他,觉得果得是个难能可贵的人才,骨子里有一股对自我的坚持,无可撼动,不会因为他人的言语动摇自己的信念,一切所作所为皆是自发性的,不需要外物的刺激或者刺激外物。只有一个内核十分强大的人才能有如此坚定澄澈的眼神,云淡风轻的谈吐,以及温良儒雅的举止。
拉托有一位情谊深厚的战友,名为巴波斯,他的父亲将巴波斯当作自己的亲儿子一般对待,对待巴波斯甚至超过了拉托,由此也可看出二人的感情与信任。
自从拉托入狱以后,群情激奋,每天都有人去政府闹。巴波斯借助着这股子劲头,短短数星期便集结了大量的人马。终于,在一个破晓黎明,一举带人攻进监狱,将拉托救出。
当日,果得正好负责夜班值守,靠在拉托牢房的门口睡得正香。其他的狱友看见士兵劫狱,无论是高兴还是恐惧,都是反应剧烈,唯独果得跟个没事人一样,最后还是被巴波斯一记强踢,他方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淡定地打开牢房。
出狱后,拉托握了握果得的手,感谢这些日子对自己的照顾,并且问道:“小伙子,愿意加入我们吗?”
“啊?我?您确定吗?我这人懒得很,没太多雄心壮志,能力不强,号召力也没有,做事最多只求个问心无愧。”果得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清亮,带有轻微的破音。
“能力是可以培养的,我对你有信心。”
随后,果得思考片刻便同意了加入拉托的队伍,他掏出笔,在起义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墨渍落于地面,恰好形成一个规整的圆形。
“那,您能说说当时为什么要同意加入呢?”问这句话的是小方。
说句题外话,小方和阿德二人的关系倒是十分要好,因为他们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便都觉得对方有一股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说白了,虽然二者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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