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剑,不需要反射任何光芒,她洁白如盐,发出皎洁的莹光。在足够让剑鞘长出三圈年轮的光阴里,一人独饮一壶暗红色的葡萄酒,斜依靠在身后的青石上,不一会,便进入了梦境。而远处,传来了悠扬的琴声,音符像银匙搅拌蜂蜜般粘稠流淌,如烟般的乐曲似是裹挟着阵阵铃兰的芬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又回到了出海的那个雨夜,看见了从海上升起的暗影,苦香中游动着深海巨物的腥咸,对着她以及身旁的两个男人落下咒印,是最恶毒的诅咒与低语。琴声既出,林间竟穿过阵阵凌冽的细风,将嫩叶尽数裁剪,飘落至湖面,镜中似是隐隐显现出斑驳的月影,盐粒倾落而下,在裙裾上结出晶体,倒影竟也神似花瓣,玉盘迸泪伤心数,锦瑟惊弦破梦频。
“......
我了解离开树的叶 属于地上的世界凋谢
断了的弦再弹一遍 我的世界你不在里面
我的指尖已经弹出茧 还是无法留你在我身边
断了的弦再怎么练 我的感觉你已听不见
你的转变像断掉的弦 再怎么接音都不对
你的改变我能够分辨
......”
剑穗的流苏随风飘落,恰似二十年前马尔斯大公拉断的琴弦。看着眼前一败再败的兰瑟,卡蒂尔特无聊至极,好在阿柯提议唱歌给他解闷,才稍微有了些兴致。
“亲王,你大哥这身手,兰瑟练一辈子怕是也难以望其项背咯。”
没等阿柯回话,二皇子便从远处缓步走来。一众人赶忙起身,兰瑟也赶紧放下武器,拍了拍胸口,顺了几口气。
“皇叔,我们抓到了一位十分有趣的人物,要不要见一见?”
“好啊。”
说着,一位长相酷似雕像的青年人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过来。
眼前之人正是“层卡皇帝”的二儿子,说他是皇子也没啥毛病。这位爷两岁时便被父亲授予了“层卡海军元帅”、“征西大将军”等头衔。
鲍尔特陛下前些日子被人推翻了政权,但这位“二皇子”运气好啊,人家当时在格拉芙侯国,亲自去邀请断侯参加加冕典礼,但被侯爷直接轰了出去,他自觉没脸回去交差,便一直躲着不敢回家,毕竟侯爷可是他们家最强大的后盾,如此重要的仪式没把人邀请来,父皇一定会骂死他的。
没多久,父皇被刺杀的消息便传到了他耳朵里,本来应该坏事,但听闻,二皇子任命了新的总督,而那位新总督正好是父皇的旧部,怎么搞都应该给自己平反才是。他权衡一番后,竟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圭安,还没来得及招摇过市,便被埃雷逮住了。
“‘二皇子’殿下,你真是应了那句话:只要足够弱小,你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可爱。”真·二皇子如是说道,“同样是二皇子,我想问问,您知道为何鲍尔特陛下敢称帝吗?”
“不不不,我不当皇子。您才是皇子。原因嘛,父皇...父亲说过,他小时候遇到了一个算命先生,先生给他算了一卦,说如果他不当皇帝,就一辈子不能吃肉了。”
“就这?理由也太...太合理了。”
众人皆被二皇子说的话震惊,“二皇子”胆子也大了起来,问道:“小民斗胆一问,殿下您为什么要当皇帝呢?”
“我?当然是为了把不吃香菜的都抓去坐牢。”说着,真·二皇子弯腰轻轻捏了捏“二皇子”的脸颊,笑道:“我并不是皇帝,皇子殿下下次可别再说错了哦。”
“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绕我一条狗命!”
看着“二皇子”奴颜婢膝的模样,众人包括真·二皇子在内皆是哭笑不得。
“放心,你又没干太多坏事。这样吧,我就罚你去种一辈子香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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