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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脂岩(5/10)

,我是该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总督府的马车经过,车辕镶的矿岩结晶晃得人睁不开眼。路边乞丐将脂浆抹在溃烂的脚踝上,他们坚信这玩意儿能镇痛。一个小女孩用芦苇杆蘸脂浆在泥地上画画,图案是被绞死的猴子穿着贵族长袍,女人们瞥见后匆匆用鞋底碾碎。

    在卡斯亚城中,当J的骨灰被风吹上我的刀柄时,我再次遇到了帕拉西蒙。原因很简单,总督查尔今天在广场上进行了演讲,说白了就是拉选票,又到了总督huan届选举的时候。老帕他们被拉来维持秩序,尽管,这些老弱病残看着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可事实上呢,也确实一点用都没有。

    听着查尔满口仁义道德、迈向和谐之类的口号,我一点没有触动,也没有心思想这些。刚刚从老帕口中得知,J今天早上在狱中自杀了。

    小卡应该处理过了,因为当地的法院明确表明J杀人是因为他精神有问题,并且在私底下也告诉了他让他在庭上这么说。正式开庭时,他坚持说自己精神很正常,只是为了报仇。后来,法官一再给他台阶下,他坚持自己的行为动机就是报仇。实在没办法了,法院只好表示,总督选举在即,需要暂停一切审讯事宜。可是,就在今天早上,他于狱中自杀身亡,只留下了一封字条。

    老帕将血书纸条折成纸鹤塞进我的掌心,我握刀的手有些忍不住地颤抖。纸鹤在我的掌心被攥紧,几分钟后,耳畔传来老帕的耳语:“您闻到脂味了吗?”

    我回过神,赶紧展开纸鹤,上面写着:

    将军,这世道...

    后面的字迹,被我的体温洇成模糊的褐斑,字迹晕染,看不清了。

    看完纸条,我又转头看向中央台上那位“虚伪的老骗子”。人们关心自己的利益,这没有错......恐怕,永远不会有人会知道,曾经,在角落里,有一位...

    后来的几天,我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总之,主上似乎又是用一些条件,例如提供技术,调整产业结构之类的,换取了我们需要的资源,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

    在卡斯亚的最后一天,老帕居然邀请我去吃饭,还表示这次他请客。我趁他不注意,提前买好了单,反正,我的钱也没地方花。

    “将军,您这一走,我恐怕得升官了。”

    “为什么?”

    “哈哈哈,没事没事。”

    我不理解他的意思,回去之后,还是问问小卡好了。

    “其实,我年轻的时候还是蛮有本事的。直到我膝盖中了一箭。和我同时期来的人,要么死了,要么早就高升了,就我一个还在这当个小队长。但是,我自认为比他们干得都好。”

    “这又怎么说?”

    “我们这个级别的小官吏,从实际工作角度出发,往往不求上进的要比有野心的做得更好。我们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明确,做的都是实实在在符合当前岗位的工作,不会为了升官发财去做不必要的事。说白了,中层岗位大多数一点用都没,就算全撤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最基层的才是干实事的。”

    原来是这样。但是,我们真北卫,从上到下没有一个是吃闲饭的,一心埋头工作的我,竟会以为所有工作都一样。如此看来,我倒是和那些自己曾经最鄙视的读死书的酸腐书生一样了。

    枯死的咖啡林中立着歪斜的木碑,挂满鸡骨和贝壳的布偶。拓翼队焚烧黑狗的灰烬被风卷到半空,与茅屋上升起的炊烟混成铅灰色的雾。一个女人蹲在灰雾里用木炭画着符咒,她背上的婴儿哭声沙哑,像被祖灵掐住了喉咙。

    废弃的甘蔗种植园里,生锈的镣铐还扣在断头桩上,野葛藤从颅骨眼窝里钻出,开着毒铃铛似的紫花。飓风季前的闷热让盐沼咕嘟冒泡,瘴气中浮出几具肿胀的尸体,脚踝烙印显示是逃跑的种植工,或许他们宁愿死于祖灵的诅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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