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不是个善茬。按照惯例,一个正常人,如果无缘无故被抓,一定会为自己辩解,而不是这般缄口不言。
“前两天城外村庄里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死了父子四个人。你当天下午在哪?”
老帕对着J问起这么一件看似不搭噶的事。没想到,J突然开口说话了。
“卡斯亚城门口附近有家酒馆,我在那喝酒。当时还不小心把他们家的酒壶顺走了,就是你搜出来的那个。后来去了附近的小店,吃了碗面,不信你可以去问他。我一整个下午都在那附近,不可能是我干的。”
老帕不再多言,只不过,我觉得这事情似乎并不简单。他见我有些疑惑,将我拉到一旁:“将军,您的经历太单纯,自是不明白其中的门道。这人多半就是凶手。”
“为什么?如果按照他的话,只要去询问,多半可以证实他当时没有作案时间吧?”
“您换个角度想想。现在,假如审问的人是你。您两天前的下午在做什么?”
“...容我先想想。”
“是的,正常人绝对不会脱口而出就能说个明白的。何况他的不在场证明太像是不在场证明了,简直就是刻意准备好了的。”
“但是,他说的那些证明,也并非是完美无缺。酒馆、面馆每天那么多人,万一老板记不得他,不就没法证明了?”
“不,这恰恰是他高明的地方。世界上没有完美的证词,这种不完美且看似有漏洞的才是最难以识破的。一句话不说无疑会增大他的嫌疑,可我们奈何不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刚刚回答得太着急了,不过,我吊了他大半天,就是为了让他着急。”
我第一次意识到还可以有这种操作。老帕教训的是,一直以来,我的工作过于单纯,服从命令,之后行动。所有的脑子都放在如何顺利完成任务上。也难怪爱梅德总是让我多出去走走看看,甚至连兰瑟、小卡都比我有脑子太多了。
我和他们一起吃了午饭,总共买了两大桌餐食,十几个人吃得一点也不剩。没想到,一顿午饭竟然也可以让他们对我感恩戴德。
下午的时间,我陪着老帕一起去走访了出事的村庄。死者一家被屠杀殆尽,都是被一刀捅死。凶器就留在现场,看上去是故意为之。村里的居民告诉我们,死者家里往日只有老父亲一个人在家,这次三兄弟恰好回家看望父亲,没想到刚回家就出了这种事。
这样一看,凶手多半和他们家有恩怨,特意等到一家人到齐全部灭门。就在我们准备继续查案时,警署的一名下属从城里跑过来,说J居然亲口承认自己就是灭门案的凶手,不过他只愿意对我交代。这让我也有些不解,我和他并没有任何瓜葛,还是刚来此地,何况,这种事并不属于我的直辖范围。不过,老帕似有着自己的打算,也希望我能帮这个忙。我也就不推辞,带着他一起回到了警署。
J已经从梁上被放了下来,手脚捆绑着坐在地上。
“我听说您是摄政王手下的将军,这件事是我干的,作案动机和过程我只和你说,你让他们走开。”
与之前不同,J此时一脸坦荡,眉宇之间一股凛然正气。老帕带着手下离去,嘱咐我注意安全。我不担心他会怎么样,一方面,他不是我的对手,另一方面,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
“他们家都该死,二十年前就该死...”
J小时候和死者一家是邻居,两家关系普普通通不好不坏。一次,母亲带着他从城里回家,邻居家的三个儿子站在村口,瞧见他们二人归来,对着母子二人指指点点一脸鄙夷。他母亲气不过,就上去骂了几句,想不到,后面几人越吵越凶。后来,三个小子竟然找来农具、石头、木棍一起去殴打他母亲,这一顿没轻没重的,竟将他母亲活活打死。年幼的他在一旁目睹了一切,但一句话也说不出,两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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