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破碑,所谓的‘咎征’还能从哪冒出来!”他张狂的笑声震得空间扭曲,背后虚影挥舞的血矛,在地面划出三丈深的沟壑。
“咱们走,无非就是个将死之人罢了,怕个什么?”做完一切,血魔宗宗主甩了甩掌心残留的血雾,金瞳里尽是张狂。
破碎的碑石粉末簌簌落在他暗红长袍上,转瞬便被血气蒸发殆尽。
“你呀,唉!”
天云子幽蓝魂火猛地一跳,云气在周身凝成锁链又骤然消散,望着满地狼藉,重重叹了口气。
显然,对血魔宗宗主贸然出手有些不满。
这莽撞之举,极有可能提前惊动葬地深处那位存在。
血魔宗宗主不过是近期才晋升圣贤境的小辈。
放在上古末期,不过是炮灰一般的蝼蚁,根本不知道至尊强者究竟有多恐怖。
哪怕只剩一缕残魂陷入沉睡,也绝非区区圣贤境能够抗衡。
那等存在随手撕裂空间、湮灭星辰的威能,就算历经万载岁月消磨,残留的气机也足以让整片天地为之震颤。
血魔宗宗主这等贸然行事的做派,在天云子眼中,无异于孩童在雷暴中玩火,一旦提前惊醒沉睡的残魂,他们这群人恐怕连渣都剩不下。
若非是迫不得已,留着血魔宗宗主还有用,他岂会与这等蠢货并肩而行?
就在天云子思忖间,目光突然定格在萧枫的画中人身上。
“小子,你再仔细看看此地,是否有特殊情况?”天云子幽蓝魂火在瞳孔中剧烈跳动,周身翻涌的云气凝成锁链,轻轻叩击着地面。
萧枫的画中人缓缓抬起头,佯装着将四周扫视了一圈,不一会儿,额头上忽然布满了汗水,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
“这,这……”画中人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子。
“你怎么了?”血魔宗宗主猛地扭过头,金瞳中泛起猩红的杀意,周身血气骤然暴涨,“莫非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萧枫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前辈,前方是大凶之兆!我隐约看到了一片血海,无数幽魂在其中哀嚎飘荡,那股怨气……这绝对不是我们轻易能够踏足的地方!”
“哦?”
血魔宗宗主闻言,仰头发出一阵震天狂笑,身后浮现出血色虚影,手中血矛直指天际:“我便是血海,又有何可怕的?区区幽魂,不过是本座修炼的养分罢了!”
他周身血气翻涌如潮,将周围的雾气尽数蒸发。
“莫要再说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天云子皱起眉头。
“老东西。”
血魔宗宗主哼了一声,金瞳闪过轻蔑,周身血气凝成百丈血龙虚影,轰然撞碎前方缭绕的毒瘴。
他每一步落下,地面便裂开猩红纹路,浓郁的血腥味直冲天际,“少拿这些吓唬人!待我寻到那残魂,定要让这葬地真正成为血海!”
说罢,竟化作一道血色流光,眨眼间消失在雾霭深处。
看着血魔宗宗主嚣张远去的背影。
天云子幽蓝魂火在瞳孔深处凝成针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个蠢货!”
就在这时,前方空间突然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浓稠如墨的黑雾自虚无中喷涌而出。
那雾气不似寻常煞气,竟泛着幽幽紫光,所过之处连光线都被吞噬殆尽。
天云子下意识运转云气,银白符篆在掌心亮起,却只堪堪照亮身前三丈之地。
下一秒!
浓稠黑雾中骤然炸开一声闷雷般的嘶吼,血魔宗宗主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周身血气翻涌的护体罡罩竟裂出蛛网般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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