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臃肿的身躯几乎是贴着地面行走,好似那移动的肉球。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黑煤矿的管事——曹格。
“只要没死就给老子继续干,再让我看见你休息,我立马拉你去矿洞埋了。”
曹管事的声音像生了锈的齿轮在摩擦,尖锐且刺耳。
周围噤若寒蝉,一干矿奴不敢抬头,只是一味的劳作。
顾长逸也神色木然。
只有一些闻声看过来的监工,叫嚣让曹管事再打一会儿。
“他娘的,要打自己动手,我这可是上好蛟皮鞭,岂能让这些贱种的血给弄脏了?
但我事先说清楚啊,别给我打死了,打死了自己给我找人去,现在这种天可不好找人。”曹管事笑骂了两句这些监工,便转身离去。
矿奴是没有人权的,更何况是被抓来的。
顾长逸不敢上前搀扶,生怕惹火上身,只是一味的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虽说手中已满是血泡,但他一刻也不敢停歇。
前身,他就是个每日为老板劳累的牛马,却没想到穿越过来还是,而且还是会死的那种。
看着手上新添的裂口,他不知道这具身体还能撑多久。
三旬,或许更短。
这具身体本就孱弱,或许早就该倒下了,可能是心中活下去的执念支撑着。
他想活着,他并不想就这样死在这矿山中。
要逃出去!
要想办法逃出去!
…………
或许是活下去的执念,让爆发出异样能量的缘故,一转眼便来到午时。
午时,他们能够休息一个小时左右,并不是这些家伙良心发现。
而是,这天气实在是太炎热了,要是死去几个,再去找人也比较麻烦。
只是没有吃食,好在还有些水能充饥。
一日内,好的时候能吃上两顿,多时都只能喝些水。
这还全得看那位曹管事的心情。
水是用一个大木桶装着的,不是很清澈,甚至还能看到地下沉淀着的厚厚泥沙。
几口水下肚,能给你吐出半嘴沙子。
别看这样,这可都是大伙一点一点从远处抬回来的。
能有的喝就不错了,去的慢些,可就只能喝满是铜臭味的溪水了。
顾长逸上前,刚拿起瓢,许是今日干快了些,手脚酸麻连打水喝这种轻巧活,捏起来都手抖的厉害,抖得一瓢水一半进了胃里,一半喂了土地。
还未等他舀起第二瓢,边上就传来一道呵斥:
“混账东西,拿不起瓢不知道叫人帮你一把?搁这逞什么英雄。知道这点水大伙要走多远的山路吗!”
说话的是刘虎,是矿奴中比较有威望的人。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家伙是个练家子,不服的都被他打服了。
说着,他一把接过瓢,让顾长逸将剩下两瓢喝完。
休息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连泡尿都没撒就过去了。
与其说撒尿,不如说全做汗洒了,三瓢水在这么热的天,哪能憋出尿来?
………………
拿起矿镐,还没挥舞几下顾长逸就已抖的不行。
但他不敢停下。
这时候要是被打一顿,真就不死也得死了。
“嘶!”
他猛吸一口热气,将自己的舌尖咬破,试图用疼痛来强撑着这幅身躯。
突然。
一串幽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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