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双眼通红,突然暴起,双手紧握着剁骨刀,高高扬起,向着那虚影狠狠劈去。然而,刀刃却仿若劈入虚空,径直穿过亡魂,砍在一旁的煤气罐上。“哐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仿若一场绚烂却又危险的烟火秀,照亮了老伯那满是惊恐与懊悔的面庞。玉娘在火光闪烁间,瞥见刀柄缠着的符咒,朱砂字迹在火光映照下鲜艳夺目,竟是反写的《往生咒》,仿若一道逆向的救赎,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夜色仿若一块沉重的黑布,愈发深沉厚重,将这庙街后巷捂得密不透风。黑猫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不知何时悄然蹲在了馄饨摊顶棚,浑身毛发如墨,唯有那双碧绿竖瞳,仿若两颗幽森的鬼火,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冽光芒,倒映出摊车底层暗格的轮廓。
风雨辰目光如炬,敏锐地捕捉到黑猫的异样,他身形一动,仿若暗夜鬼魅,手腕一抖,几枚五帝钱裹挟着劲风,如利箭般击开暗格。暗格开启瞬间,一股霉腐之气扑面而来,仿若沉睡千年的古墓被开启,腐朽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里面,一本霉烂的账本静静躺在其中,纸张泛黄脆弱,仿若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账本里夹着一张 1988 年的《星岛日报》,头条赫然是“屠夫坠入绞肉机惨剧”,那标题仿若一道醒目的伤疤,刺痛着往昔的伤痛。照片里,年轻的老伯面容憔悴,扶着哭晕的妇人,身后冰柜门缝却露出一角染血的胶围裙,仿若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血手,悄然透露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亡魂仿若被这突如其来的曝光激怒,突然发出牛哞般的低吼,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震得人耳膜生疼。摊车铁锅里的高汤仿若被注入邪力,瞬间沸腾如血,气泡疯狂翻滚,仿若一锅煮沸的血浆,刺鼻的腥味弥漫开来。玉娘眼神决绝,飞起一脚踢翻煤油灯,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仿若开启了一道通往往昔的时光之门。火光中,当年那惨烈场景缓缓浮现:阿强被反锁在屠宰间,狭小的空间仿若一座绝望的牢笼,他惊恐地拍打着门,呼喊声却被无情吞噬。老伯站在门外,双手颤抖着按下绞肉机开关,那一刻,仿若世界崩塌。血雾喷溅在墙面的瞬间,符咒的“陳”字仿若被邪力操控,突然倒转成“東”字,仿若一场邪恶的变脸,改写着命运的轨迹。
“原来符是镇魂的!”风雨辰见状,神色冷峻,他快速用罗盘压住躁动的亡魂,仿若以正义之力镇压邪祟,声音沉稳有力,“他怕你复仇,请人改了你的姓氏!”
晨曦仿若一把利刃,缓缓划破夜幕的厚重,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微光悄然渗透进这庙街后巷。黑猫仿若完成使命的暗夜使者,轻盈地跃下棚顶,身姿矫健。它口中叼着案板下的护身符,仿若叼着一份裁决的密令,猛地掷入油锅。刹那间,腐臭青烟腾空而起,仿若一条狰狞的恶龙张牙舞爪。老伯仿若被这青烟灼烧,脸皮如蜡油般融化,露出内里溃烂的筋肉,脓血渗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他的面容扭曲,仿若承受着无尽痛苦。
“我也不想……他们抓到我卖瘟猪……”老伯仿若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微弱,仿若风中残烛,满是绝望与悔恨。亡魂的铁链仿若有了自主意识,突然缠住他脖颈,越缠越紧,老伯呼吸困难,双手拼命地撕扯着铁链,指甲断裂,鲜血淋漓。与此同时,绞肉机的轰鸣仿若从地狱传来,在巷中回荡,震得人肝胆俱裂,仿若要将这一切罪孽重新绞碎。
玉娘面色凝重,她银牙一咬,咬破指尖,殷红的鲜血涌出。她以指代笔,在碗底快速画符,动作娴熟,仿若书写着神圣的判决书。馄饨汤里的虾籽仿若被注入灵魂,突然跳动起来,在汤面之上缓缓凝成阿强的五官,仿若重生的怨灵,眼神透着释然。“债还清了。”亡魂仿若听到这声宣判,猛地扯断铁链,铁链“哗啦”坠地,仿若挣脱了尘世枷锁。摊车在晨雾中仿若被无形之火焚烧,迅速坍成纸灰,随风飘散。随着摊车的坍塌,地底缓缓露出埋着的白骨,白骨之上,头骨天灵盖钉着七枚棺材钉,仿若封印着无尽怨念,下颌骨死死咬住半张泛黄的借据,仿若坚守着最后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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