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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只会五子棋(2/3)

r>    那些描金漆的神主牌在月光下会浮起人脸,我学会用冰镇酸梅汤在青砖上画画,冰水蒸发后留下的痕迹就像此刻的茶渍。

    “我小时候也有一些特别的经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沈绫夏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说来听听。”

    我便将在罗氏祠堂过夜的事简单说了说,沈绫夏静静地听着,不时点头,眼神中满是理解和同情。

    沈绫夏的西装外套搭在藤椅上,露出腰间皮套的轮廓。

    三天前她就是用那里藏的袖珍手枪击碎冷藏车轮胎,弹道计算精确得堪比龙虎山的雷法轨迹。

    此刻那枪套上别着支狼毫笔,笔杆刻着“天师府敕造”的云篆,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尝尝这个。”她推来青瓷小碟,腌渍的杨梅排成北斗七星,“用武夷岩茶的茶露腌的,能解火腿的咸。”

    我拿起一颗杨梅放入口中,入口的瞬间,熟悉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

    那是十四岁孤儿院火灾后,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护工每天喂的汤药就是这个味道。

    但眼前的沈绫夏正用茶针拨弄香炉灰,仿佛刚才的话只是茶余闲谈。

    “这味道……和我以前喝的药很像。”我忍不住说道。

    沈绫夏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我:“是吗?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

    雪粒子敲打窗棂的节奏渐渐密集,仿佛在催促着我们揭开更多的秘密。

    老板娘添炭时,沈绫夏忽然说起峨眉山的猴子:“那些泼猴专抢游客的眼镜,倒是对我的罗盘敬而远之。”

    她转动着空茶杯,杯底残留的茶渍像幅微型山水画。

    我望向中堂挂着的《松下问童子》,突然发现题跋处盖着“清微派”的朱文印。

    画中老者的竹杖上盘着条小蛇,鳞片纹理竟与沈绫夏的珍珠耳钉如出一辙。

    “你和清微派有什么渊源吗?”我指着画问道。

    沈绫夏笑了笑:“算是有点渊源吧。我师父和清微派的几位长老有些交情,我也跟着学了一些东西。”

    “当法医是因为喜欢解谜?”她添茶时袖口掠过檀香,露出腕表表盘下的六壬盘。

    “最初是想弄明白家人的死因。”我故意让茶汤溢出杯沿,“后来发现生死簿上的谜题,比停尸房的更多。”

    她擦拭茶渍的动作顿了顿,在殡仪馆那晚,我见过同样的迟疑——当尸傀的利爪即将撕开我喉咙时,她结印的手势慢了半拍,重瞳里闪过类似此刻的波动。

    雪光透过窗纸映在她侧脸,将睫毛的影子投成符纸上的朱砂笔触。

    我想起法医档案室里那些未破的悬案卷宗,泛黄的纸页间是否也藏着这样的侧影?

    某个雨夜验尸时突然亮起的闪电,某个现场飘过的线香余韵,原来早有道门中人隐在迷雾之后。

    老板娘端来松子鹅油卷时,沈绫夏正在茶台上排布九枚杏仁。

    它们组成的天罡阵缺了摇光位,恰如郑少冷藏车路线图的缺口。

    我故意将茶匙放在阵眼位置,她抬眸的瞬间,我仿佛看见停尸间里她持剑斩断尸气的金芒。

    “罗法医可会下棋?”她将杏仁扫进掌心,突然问道。

    “只会五子棋。”我接过她递来的云子棋罐,“小时候在孤儿院,总赢不过看门的老张头。”

    “五子棋也有它的乐趣。”沈绫夏笑着说,“而且,下棋如人生,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

    黑白棋子落在榧木棋盘上的脆响,让我想起解剖室器械碰撞的声音。

    沈绫夏执黑先行,开局就是少见的“八卦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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