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蚕丝——"
黎殇瞳孔骤缩。
冰蚕丝是缝制冬衣的贡品,而三日前小妹送来的新裘,内衬里确实掺着这种材质。
他猛然想起方才地牢里发现的梅花针,针尾残留的紫芒与祠堂星图如出一辙。
"十九个?"少年突然轻笑,靴底碾碎滚落在青苔上的青铜铃碎片,"你当我是初掌刑狱的愣头青?"藏在袖中的天枢玉佩突然发烫,映出叛徒后颈处银针刺入的梅花状伤痕——正是小妹擅长的双面绣针法。
叛徒突然暴起,玄铁链在星辉中熔成赤红铁水。
但黎殇的动作更快,他指尖沾着自己掌心血珠,在空中划出北斗勺柄的形状。
牢房墙壁的星图应声转动,将叛徒的癫狂嘶吼封进天璇位的暗格。
"二十八个。"黎殇将染血的绶带抛在刑架上,青铜铃铛突然齐声嗡鸣,"算上故意说错的数目,刚好是紫宸阁安插的全部暗桩。"
汪彻适时递上朱砂笔,笔杆上缠着的冰蚕丝在星辉下泛着紫芒。
黎殇蘸着叛徒伤口渗出的黑血,在刑架背面写下串星宿方位。
当最后一笔落下,叛徒胸口突然浮现北斗七星状的灼痕,与祠堂方向的紫芒剧烈共鸣。
"你以为..."叛徒的狞笑卡在喉间,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正在消融,"你以为家主画像手里那柄青铜戟...当真只是摆设?"
黎殇突然攥紧玉佩,裂纹中渗出缕缕星辉:"那柄戟饮过初代家主的血。"他抬脚将叛徒踹进转动的星图漩涡,"自然也能饮叛徒的血。"
(过渡段落)
祠堂的晨钟撞破雨幕时,黎殇已经站在了宗族大厅的螭吻飞檐下。
他手中染血的名单在雨中舒展,朱砂写就的名字遇水竟化作星芒,将七十二根廊柱照得纤毫毕现。
大长老捧着青铜星盘的手微微发抖——盘面上跳动的星子,正与名单上消融的名字逐一对应。
(家族大厅)
"黎青阳!"黎殇突然扬手,天枢玉佩射出的流光钉住某个正要后退的灰衣子弟,"三年前你负责修缮祠堂地宫,却在每块青砖夹层埋了噬星蛊虫卵。"
被点名的青年还想争辩,怀里的账册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的紫宸阁密文与星盘共鸣。
数十名子弟的佩剑突然脱鞘,剑柄镶嵌的冰蚕丝在雨幕中织成张紫网,却被黎殇抬手引下的北斗星辉烧成飞灰。
大长老的星盘突然发出裂帛之音,他盯着盘中浮现的小妹剪影,枯瘦的手指几乎掐进青铜纹路里:"这些叛徒...竟敢用活人养阵?"
"何止养阵。"黎殇甩出染血的护腕,布料在雨中舒展成星图,"他们偷换祠堂供奉的七星灯油,用尸油混合紫宸阁的蛊毒——大长老每日亲手添的灯油,可还顺滑?"
白发老者踉跄半步,手中星盘应声落地。
盘面碎裂的瞬间,小妹昨夜送来的莲纹香囊突然炸开,藏在其中的蛊虫还未振翅,就被汪彻剑尖挑起的星火烧成青烟。
正午的日晷偏移三刻时,最后个叛徒被玄铁链拖进地宫。
黎殇站在初代家主画像前,看着青铜戟上的紫芒逐渐黯淡。
身后传来玉珏相击的脆响,大长老捧着族谱的手终于不再颤抖——那上面二十八个泛着黑雾的名字,正在星辉中逐个消散。
(家族宝库异动)
暮色四合之际,黎殇正要将天枢玉佩放回祭坛,整座祠堂突然地动山摇。
供奉在香案上的青铜爵突然倒扣,酒液在青石板上蜿蜒成北斗七星状,勺柄直指后山禁地方向。
"宝库的七星锁..."汪彻突然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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