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血月接着说:“早些年,听说她是苗疆最有天赋的养蛊人,连蛊王都不是她的对手,江湖上提到她的名字,无不闻风色变。她喜怒无常,做事只凭自己喜好,是江湖上第一大恶人。”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有蛊娘会的蛊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直到我上次回家,才没在家里发现这东西。难道我爸跟蛊娘有什么关联?我越来越觉得我爸不简单,他表面上被我妈管得服服帖帖,可背后却和众多绝色美女有牵扯,而且这些美女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惜我没遗传到我爸的本事,不然也不会一直单身,暗恋过那么多女孩儿,加起来都比不上我爸一个老情人的十分之一。
血月见我盯着蛊食神色不对,问:“你认识它?”我如实说:“从小我家里就有,我习以为常,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血月吃惊道:“难道蛊娘的失踪,跟李青人有关?”我沉思着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蛊娘死了,她把蛊食的绝密配方交给我爸李青人;第二,我爸把蛊娘藏在山里,蛊娘是我爸的老情人,他表面在我妈面前老老实实,实际上暗度陈仓。”血月忍不住大笑起来,说:“哪有你这样当儿子的,这样说自己爸爸!更何况他还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李青人。”我反问血月:“那你还能想到别的解释吗?”
血月皱眉道:“可就算蛊娘跟你爸有关系,叫我们来告知你妈死因的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妈是被蛊娘杀的?”我记得很清楚,我妈是上吊死的,法医也确认了。蛊娘要害人,就算不用蛊虫,也肯定会用毒。我们越想越糊涂,血月突然说:“我听师傅提过,蛊娘长相有些丑陋,她又不是美女。以李青人的审美,就算要在山里养个女人,也不至于找个丑陋蛊婆吧?”血月这话提醒了我,那只有一种可能,蛊娘把蛊食秘方交给我爸,这些毒虫都是我爸养的,蛊食也是他私下配置出来的。
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在这时,血月从树洞里找出一只牛皮纸信封,她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血月发出一声惊呼,把照片递给我,我定睛一看,差点惊掉了下巴。老照片里是一对穿苗装的年轻人,从眉眼上来看,男的是现在的蛊王,女的居然隐约很像我妈。我愤怒地环顾四周,怒吼道:“谁他妈开这种玩笑?”血月仔细翻弄着照片,很肯定地告诉我,这张照片是真的,不可能是故意做旧的。
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血月说:“事实摆在眼前,你那位在渔村生活了一辈子,在你们眼里只是家庭妇女的养母,应该就是江湖上风头一时无两的蛊娘。”我绝不相信,如果我妈是蛊娘,我跟她生活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不露出一点破绽?再说我爹死的时候,她要是有这样的江湖地位,根本不可能为生计发愁,我也不至于辍学去南方打工,尝尽人间冷暖。虽说我妈行为有些可疑,但作为她的儿子,我可以打包票,她绝不可能是江湖第一大恶人蛊娘。我妈心地善良在我们村人尽皆知,邻居来家里借钱借米,只要她有,从来都不犹豫。她还常帮村民收割麦子、打鱼、带孩子,是村里有名的老好人,连庙里的老尼姑都夸我妈是善人。
我们争执不下,突然一个黑影从树梢飞窜下来,我拉着血月急忙躲到树洞后面。那人落到坑边,朝我们走来,说:“别躲了,是我。”我听出是胭脂的声音,急忙走出来。一轮明月挂在半空,皎洁的月光映衬着胭脂美丽的倩影。她依旧一身苗女打扮,身材婀娜,面容俏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说不出的忧郁。
我和血月走出来,我奇怪地问:“给我留字的人是你?”“是。”“你知道我妈的死因?”“是。”才多久没见,胭脂的说话风格都变了,简单直接,没有一个多余的字。我能感觉到她话语里透着骨子里的冷漠。“那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上吊自杀!”要不是面前站的是胭脂,我真想掐死对方,谁都知道我妈是上吊死的,可胭脂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别的原因。
胭脂说:“你妈当年在江湖上的外号叫蛊娘,据我父亲说,如果你妈没离开,现在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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