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她的眼神变得炽热,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林隐冲碧萝招招手,碧萝款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林隐自然而然揽住她柔软的腰肢,碧萝斜靠在他怀里,林隐一脸享受。
尽管我知道,碧萝对林隐这死胖子厌恶至极,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气我,可我仍难受得浑身发抖。
林隐得意道:“臭小子,敢得罪我的未婚妻,看我怎么收拾你。听说过血降吗?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吗?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
他怪笑着,我的视线已被鲜血模糊,看不清他的样子,可心里的难过却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我不明白,碧萝不过是一时负气出走,为何我们再相遇,她会对我如此绝情?
她不是发过誓,谁揭开她面巾,她就嫁给谁吗?她这个降头师未婚夫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挣扎着走向林隐,他肥硕的笑脸在我眼前不停晃动,我拔出龙渊剑指向他,林隐失声道:“好你个臭小子,你这把剑从哪儿弄来的?”
我肚子里突然一阵灼热,像有团烈火在燃烧,剧痛袭来,疼得我扔掉剑,捂着肚子蹲下来。我心里清楚,想必是林隐给我吃的东西起作用了,眼前越来越模糊,随后一黑,晕倒在地。
我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全是我和碧萝初见时的情景,她的面纱被我无意揭下,那惊艳的容貌出现在我眼前;她一次次救我于危难的样子;她为了我,被抓走生死未卜时,我满世界找她的模样。
我在梦里哭出了声。
可醒来时,屋子里空荡荡的,碧萝不见了,林隐也不见了,只有血月的那只猴子坐在墙角,呆呆望着我。
我翻身坐起来,浑身骨头疼得我直打哆嗦,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疼。
我发了半天呆,脑子才清醒一些,想起拔剑时,林隐给我吃的药起作用,我才晕了过去。对了,我的剑呢?我四处寻找,却发现龙渊剑和林隐、碧萝一起消失了。
我走出老宅,老宅依旧破旧,可宅子里外依旧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我衣衫褴褛走到街上,天已蒙蒙亮,可老街上依旧空无一人,带着寒意的晨风吹得我直哆嗦。
想起碧萝,我恍惚觉得像是一场梦,昨晚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血月没有受伤,碧萝没有出现,我也没有被林隐下血降。
我走到街东头,赵宇家的老房子还在,推门进去,血月还躺在床上,不过她已经醒了,脸色比昨晚好了一些。
她一见我,吓了一跳,猴子立刻热情地跳出来,指手画脚对她比划了半天。还没等我开口,血月已经全明白了。
她捏开我的嘴巴,看了看舌苔和眼珠子,又揭开黏在我身上的衣服,我背心有块蛇一样的纹。
血月无力地垂下手,说:“完了。我以为自己中招就够倒霉了,好在还有你。你这小子不争气,为了个女人被人下了血降。”
我吃惊道:“什么是血降?”
血月冷笑道:“你以为林隐给你吃的是什么好东西?那是七月七横死少妇的尸膏、不足月婴儿的胎盘,还有五毒骨灰炼出来的粉末,他给你下的,是最可怕的血降。以后你每天早晚各发作一次,随着时间推移,发作频率会越来越快,直到肠穿肚烂而死。”
我傻了眼,我知道林隐给我吃的不是好东西,没想到竟如此歹毒,他果然是要我生不如死。
“有解救的法子吗?”我问血月。
血月冲我苦笑道:“有,不过要在三天内,找到比林隐更厉害的降头师,让他破了林隐的降头术。”
林隐据说是南洋林家最得意的年轻一辈降头师,他的降头术已出神入化,连血月都能被他悄悄下黑手,可见他的本事。镇上来的降头师,估计都是林隐的手下,先不说能不能找到比他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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