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向唯一逃出来的护卫,道:
“你带上钱伯两人乘坐一骑,我们一起上路,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是。”小钟应是,背起钱伯上马。
“驾!”
四人再次上路,速度也不得不慢下来,实则其他人也早已满身疲惫。
“吁……”
突然,白附突然一拉缰绳:
“小姐,前面有人。”
“哦!”车蕴秀身体绷紧:
“小心。”
前行不久,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自剥着野兔,准备撑起架子烤肉。
虽然只有一人,在荒寂的林中毫不显眼,却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
原本绷紧的精神竟也一松。
“朱公子!”
“是他!”
白附面泛欣喜,跃下马背匆匆奔来:
“您也在这?”
“我要去圣首山,在这里很合理。”朱居放下手中匕首,看向几人:
“倒是你们,似乎是走反了?”
“……”
几人陷入沉默。
车蕴秀更是想到伤心事,两眼垂泪。
“来得正好。”朱居并不打算询问几人的遭遇,朝白附招了招手:
“你的手艺不错,帮我烤一下兔肉。”
“是。”白附下意识应是,随即看了眼自家小姐,接过野兔之际道:
“朱公子,您也是要去冀州,能不能与我们同行,有……有人要害我家小姐。”
“是吗?”朱居了然:
“车老爷哪?”
“节哀!”
只看车蕴秀的表情,就知道答案如何,他靠在树上缓缓闭上双眼。
“生死离别,在所难免。”
“朱公子。”钱伯面色变换,迈步靠近:
“我想请您护送我家小姐,只要到了冀州,车家定然会奉上厚礼。”
“看在前几日我家老爷善心的份上,还望您答应。”
他先以利诱、又以恩逼,态度、言语中满是谦卑、祈求,委实让人难以拒绝。
可惜,
“我们不同路。”
朱居表情淡然:
“此事无需多言。”“车老爷的善心让人感激,不过就算没有碰到他,我也不会有事。”
“你这人怎么这样!”小钟见状怒道:
“当时你浑身是伤倒在路边,可是我家老爷心善才把你收留下来。”
“是吗?”朱居语声缓慢:
“看来我们之间存在些误会,我是浑身是伤,但确实不需要帮忙。”
“你!”小钟怒急。
“算了。”
钱伯摆手,制止小钟的话头,语气隐含讥讽:
“朱公子想来是世外高人,不喜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也正常。”
“不过一路奔波,也已经疲了,在这里歇息片刻公子应该不介意吧?”
“随意。”朱居开口。
在小钟的搀扶下,钱伯缓缓坐下,车蕴秀也红着眼蹲在篝火一旁。
“白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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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伯嗅了嗅鼻子,赞道:
“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钱伯过奖。”白附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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