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和身份,而是来自于武力,以及距离权力中心的距离。
……
来到一处庭院,说是庭院,实则十分宽敞,远方有一条瀑布,大约相距数公里,瀑布的流水一路引入庭院内部,形成一条二十多米宽数百米长度的小河。
河中心停着一艘船,船只被几条铁链锁住。
“来了啊。”船头上站着一人,正是林不仁。
他自然是认识白轩的,因此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白轩走上铁链,踩着链条登上了船只,这时候看清了,船头站着林不仁,而船尾的位置坐着一个沉闷的中年人,正在洒下鱼饵,低头喂鱼。
“别理会他。”林不仁笑骂了一句:“昨夜看到了嫂子正在写首诗,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他一问才知道是你写的,没忍住说了你几句,昨晚被贬到了书房去睡,搁这儿生闷气呢,你也别过去热脸贴冷屁股,让他自己静一静。”
就这么揭了林冲霄的老底。
堂堂地榜第六耳朵尖着呢,咳嗽一声,觉得小老弟话有点多了。
但林不仁不理会,继续道:“你那首诗的确做的极好,想来即便不精武道,而是读书科举,将来也是一代文宗。”
白轩摇头:“读书写字太累,哪有仗剑江湖的潇洒舒坦。”
“舒坦?”林不仁不置可否的一笑:“你这一趟江湖可是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得把命丢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北周不予余力的猎杀一名新秀。”
“我正好缺点磨剑石。”白轩说:“只怕来的不够多。”
“你这年轻人不缺魄力。”林不仁点头:“可你若是出了事,我担心小鹿儿也跟着受了影响。”
白轩反问:“如果我死了,对林家而言,很多麻烦不是反而都会直接消失?”
林不仁坦然道:“林家是林家,我是我,望族的立场和个人的立场是不一样的,对我而言,比起世家,小家更重要。”
白轩低头看了一眼水下的红鲤:“我今天是为了焦容案而来的。”
“先谈私事,再谈公事。”林不仁直接定下调子:“如果私事都谈不拢,公事更是没得谈。”
“有些霸道了。”白轩说。
“这就是林家,做事从来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林不仁呵呵一笑,霸气的话刚刚说了一半,下半句就变了味儿:“……如何?心动不如行动,现在加入,半年后附赠一位漂亮新娘。”
白轩说:“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那些事你们已经决定好了,又何必问我呢?”
婚约的事,根本是瞒不住的。
风言风语,白轩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见。
“你心里有怨气?”
“谈不上怨气。”白轩说:“只是每个人的立场都不一样,我不能驳斥了宁国公府的决定,这无关乎我是怎么想的。”
林不仁沉吟片刻:“也就是说,你的身份和你的实际想法是不同的……你的身份不允许你表达自己的看法。”
“身不由己。”白轩说:“谁又不是?”
角色扮演摆在这里,身份也摆在这里,想要挣脱身份而自由自在的活,是一件太难太难的事。
林不仁摸了摸下巴:“如果你不是江家少主,也与宁国公府和聚义阁无关,你又是个如何想法?”
“我没有娶妻的打算。”白轩直言不讳:“这辈子只想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什么是该做的事?”
白轩想了想:“先成就天位,把掌柜的遗憾填补上,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不就是没有想法?”林不仁皱眉:“你不打算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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