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师弟,他有时候会来和我说一些他在山下的见闻。他跟我说过你。你外号半面冷剑,听说你一年时间挑战了三十七个用剑的高手,并且杀了他们所有人。”
陈 西亭低头致意道,“不过只是三州境内的用剑好手罢了。杀他们一百个一千个,成名的效果也不如杀一个您来得好。”
“可你之后为什么还要杀他们的家人儿女呢?”易然冷冷问道。
陈 西亭愣了愣,他茫然道,“斩草除根啊,我可不想有后续的麻烦。毕竟,我杀的人也不算少了。以后我也要杀更多的人。”
易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拿起桌面上许久未动的酒杯,一饮而尽。他面色凛冽如冰霜,话中隐带怒气道,“你的面具呢?”
陈 西亭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很开心地拍了拍手,道,“没想到啊,我的这么多事包括我戴面具的习惯都能传到您的耳中,我还真是有些荣幸。只不过今天我是特意为了尊重您的地位,才摘掉面具的。”
“带上吧。看到你那张笑脸,我觉得虚假又恶心。”易然冷声道。
陈 西亭的眼神愣了一瞬,复又展颜笑道,无比阴柔,“既然您发话了,不戴面具和人论剑我也确实觉着脸上不太舒服,那么,西亭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言罢,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面具,他偏过头,使半边的头发悬空,从容地将面具覆在了脸上。
面具上可谓色彩缤纷,并不像是传统的戏曲脸谱,而是有自己的风格和想象,其上线条时粗时细,虽是沿着五官轮廓而动,但隐隐有冲出这小小面具的边界之感。
刷的一声
陈 西亭抽出手中剑,摆出一个颇为怪异的姿势,同时轻晃头部,嘴里传出低低的咿咿呀呀声,片刻后,他微弯腰问道,“那么,我先手?”
喝去一杯酒的易然依旧坐于椅上,他眼皮微抬,脸色依旧冷峻,嘴角扯了扯,道,“来受死。”
语气淡淡。
如“剑”的气从他身上生发而出,漂浮于四周,剑意森然却又带着一种隐隐的克制感。
“咿……”陈 西亭再次哼出奇怪的曲调声,他手中的剑开始慢慢移动,一点点将剑尖正对住了易然,同时脚步缓慢抬起。
他轻巧地动作起来,仿佛整个人的体态都是慢放一般,可下一刻,他便突然飞了起来,直刺易然。
面具之下的眼睛带着些许疯狂。
易然拔出千雪剑,银光锃亮的剑身仿佛是世上最明亮的剑器,他挥剑横扫,一道剑气倏忽而出。
剑气呈半月状,正对着陈 西亭的来向而去。
陈 西亭依旧飞在空中,他伸腿侧蹬一张饭桌,接力后在空中改变了自己的姿势,一剑上挑挑在了那道剑气上,他本人也落在地上。
剑气没被劈散,只是改变了行进方向,它直冲向上,冲出了迎客楼的楼顶,飞向天际。
“不愧是剑仙传人,偶然一剑,便可以挥洒出这等剑气,真叫人敬佩。”说罢,陈 西亭竟是做了个持剑礼。
横握千雪剑的易然舌头在口腔内搅动些许,他尝到了鲜血的甜味,知道自己的伤势从来没好转过,反而在变差,他应该趁着还能出剑时多出几剑,把该死的人都解决掉。
他冷冷道,“不要想着激怒我,那是白费力气,你这种下作的话语和举动不足以乱我心。”
“是是是。”陈 西亭又伏低些身子,他尖声笑道,“我自知实力不够,也只能用这歪门邪道之法,以求多一份胜算,还请您担待。”
“不过……”他忽然抬起头来,面具下的眼睛变得格外具有侵略性,他一字一句问道,“您的伤还好吗?”
“杀你足够。”易然无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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