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迪亚斯,眼神轻蔑地扫过其腰间的手枪:
“就凭你裤裆里那把小玩意儿吗?我敢打赌,你枪里两颗臭子还没响,老娘的拖把就先招呼到你脸上了!”
那根拖把看起来肮脏不堪,深色的污渍凝结在拖把头上,散发着作呕的气味。
拖把布条上还残留着患者的血迹、粪便,甚至呕吐物,叫人无法直视。这显然是从一名护工手中夺过来的,还未来得及清洗。
迪亚斯见状,瞳孔猛地收缩,脸色骤然大变,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的手枪。
就在同一时间,病床周边围上来不少人。
几名穿着皱巴巴制服的地下医院警卫和一些身穿白大褂的护工也纷纷掏出了各自的武器。
黑洞洞的枪口阴沉沉地指向迪亚斯和他的几名显得势单力薄的国土安全部探员。
此刻,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如同拉满的弓弦,任何一点火星都可能引爆一场冲突。
对于这些身处地下、长期面对死亡的医院人员来说,心理压力早已达到临界点。
连续多日的忙碌和煎熬,医院的人很明白谁才是自己身边最可靠的同伴。他们选择团结起来,跟威廉姆斯护士长站在一起。
一旦被惹恼,护工和警卫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大不了将这几个探员塞进裹尸袋里——反正现在死人太多了,上午咽气的,下午就能推进火葬场。
尤其是在医院这种地方,无名尸体根本不算什么稀罕事。
一旦枪火响起,那根沾满污秽的拖把就能轻易地将地上的血迹拖干净,掩盖一切。
没有任何人能追查。
迪亚斯看着周围那些充满敌意的目光和黑洞洞的枪口,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明白自己一贯的强势引发了众怒。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惊惧,缓缓举起双手,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冷静,冷静,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询问,如果你们不知道就算了,我们这就走。”
主管医院的哈特教授对此冷眼旁观,但他知道不想事情闹大,自己得给引发事件的‘维克多’换个地方。
把他弄哪儿去呢?
随便赶走似乎也不太好,应该发挥他的长处,给他更好的平台——给他升职!——
一天前,汉默老头取代意外死亡的飞行员,驾驶的DC-3成功逃离华盛顿特区。
老飞机带着十几号妇孺飞行五十公里,降落在弗吉尼亚州的95号高速公路上。
降落时,轮胎直接爆了,机身侧滑,差点撞上路边隔离带。幸好DC-3轻载,连燃油都没多少,滑行几百米后还是平稳停下来。
机舱内,十几个惊魂未定的妇孺抱成一团。他们中大多数人的丈夫、父亲都永远留在了华盛顿那座被血洗的博物馆。
唯一幸存的周青峰则没上飞机。
此刻,这些幸存者相互搀扶着走下舷梯,在高速公路边瘫坐成一圈,压抑的啜泣声在晨雾中飘散。
只有汉默老头还保持乐观,他完成驾驶后还得意的嚷嚷,“露西,爷爷我很厉害吧!
我已经十多年没开过飞机了,依旧没忘记这门手艺。当年,我就开着飞机在南美的丛林活动,可刺激了。”
确实刺激,降落过程中,坐副驾驶的露西脸都白了。直到飞机停稳,她才瘫软的松口气。
“爷爷,下飞机,我们得马上离开。”
喘平了气息,露西松开安全带,打开机舱门。她掏出手机看看信号,打给陈瑞通报情况。
半小时后,陈瑞开着一架小型‘塞斯纳’飞机过来,接走了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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