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老怀甚慰。
接着一把抱起程安,两个硕大的胸脯挤在他脸上,感叹道:“说来都姓程,可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呜~~~”
“二娘。”
程安有些窒息的呜咽了几声。
姚春花却不管,抱着他来到屋里道:“翠云啊!有个事儿得跟你们两口子说一声儿,秦东芝儿死了!”
“啥?”
两口子不禁呆滞。
被压在胸脯里的程安也不动了,似乎也很震惊。
“咋……”
“咋死的?”
刘翠云慌忙放下碗。
两口子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说是欠了钱,被夫家拿去抵债了,结果那债主不是东西,没几天就把人给折腾死了,据说死挺惨的!”
姚春花叹了口气。
尽管大家之前多有仇怨,可再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妯娌了,而今秦东芝死得如此凄惨,又怎能不叫人唏嘘?
刘翠云也同样五味陈杂。
“在哪儿?”
“河西岸上……”
姚春花无奈道:“说是从上游冲下来的,村长派了人来家报信儿,咱们若是不去的话,怕是不太好看。”
乡下人活得就是个家长里短。
不管多大恩怨!
可现在人都死了……
程家若是不去,肯定会被人说闲话。
……
村西头。
河滩上趴着一具光秃秃的女尸。
皮肤惨白如雪!
浑身上下全是淤青,胸前还有不少咬痕,伤口向外翻着,露出被泡浮的白肉,下身骨架断裂,两腿向外岔着。
这是秦东芝儿?
程安只看了一眼,就不禁皱起眉头。
很明显!
这是被人先‘那啥’,又后‘那啥’了。
在场不少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这也太狠了!”
“多大的仇呀,至于弄成这样?”
“畜生……”
刘翠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面对秦东芝的惨死。
程家三口并没有一丝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程大山扭回头。
有些不忍的朝那些围观者喊道:“都别看了,男人都走!各家婆娘谁愿意帮忙下葬的,每人一百文钱!”
若放在以往。
没谁会把程大山的话放在眼里。
可这次乡亲们却很配合,男人们领着孩子,几个三四十岁的妇人则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给秦东芝下葬。
由于她早已不算河西村的人了。
祖坟是肯定不能进的。
大家只能随便找了个偏僻处,草草将其掩埋。
很小的一个土丘。
没有贡品。
甚至连块儿木牌都没有……
怪只怪秦东芝生前作孽太多,村里人对她都没什么好感,若非程家出了钱,恐怕她下辈子也没想入土为安。
最后一捧土落下。
大家没有丝毫感伤,扭头就走。
“娘!”
远处。
一个人影飞快跑来。
程小远猛地跪在坟前,哈啕大哭。
毕竟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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