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庄首辅看起来好像还不太高兴的样子?”
“……”
庄景明眼睑微跳。
当初在朝堂上,他之所以帮陈墨说话,一方面是应皇后的要求,同时也有借此向严家施压的想法。
从严沛之来向他求助的那一刻,就已经上钩了……他一边让严令虎攀咬世子,同时又进宫面见皇后,将严沛之的退路彻底堵死。
严沛之别无选择,只能投靠于他,成为姜家渗透六部的马前卒。
至于那些所谓的供词,根本不足以对出楚珩构成威胁,最终也不过是不了了之罢了。
原来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
可庄景明没想到的是,陈墨不知从哪弄到了严沛之徇私舞弊的罪证,彻底打乱了他的算盘。
铁证如山,确凿无疑,足以摘掉刑部侍郎的乌纱帽!
如此一来,严沛之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反而会惹来一身腥臊,于是庄景明只能光速切割。
而走投无路的严侍郎,在陈墨的威逼之下,居然搞了个三司公文出来!
陈墨也足够果断,趁着消息还没有传开,直接带人杀上王府,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楚珩已经成为阶下囚了!
庄景明倒是不在乎楚珩死活,但他必须要考虑陛下的想法。
毕竟是他率先提出要彻查世子,现在人真被抓进诏狱,陛下对此会作何感想?
甚至可能认为是他在背后搞鬼!
一口又大又黑的黑锅就这么扣在了身上,这让庄景明如何能不恼火?
“真英雄者,当怀冰抱玉,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陈大人能力虽强,但终究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不懂得圆融变通,终究是要摔跟头的。”
庄景明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意。
这老家伙是在威胁我?
陈墨眉头一掀,刚要开怼,却听金公公出声说道:“庄大人这话,咱家可不敢苟同,不气盛那还能叫年轻人吗?”
他左手托着拂尘,轻声细语道:“若真如庄大人所言,讲究什么怀冰抱玉,待时而动,恐怕八荒荡魔阵早就被炸毁了。”
“失去大阵庇护,届时妖魔霍乱京都,您这首辅的位置也未必能坐的安稳。”
“依咱家所见,这朝中大臣有一个算一个,都欠着陈大人人情。”
“您说对吧?”
庄景明似对金公公有些忌惮,即便表情已经阴沉至极,却也没有反驳,颔首道:“公公此言在理,是老夫心思狭隘了,府中还有事务等待处理,不便久留,告辞。”
说罢,也不看陈墨一眼,径自转身登上轿子。
望着那远去的四抬大轿,金公公冷哼一声,嘀咕道:“两面三刀的老东西……”
陈墨笑着说道:“多谢公公解围。”
“无妨,咱家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金公公毫不避讳的说道:“身为台辅之臣,心中却没有家国抱负,只会计较锱铢之利,简直如饿鹰之逐腐鼠,甚至还不如闾怀愚上得台面……”
“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免得被带上歪路。”
“下官明白。”
“嗯,陈大人是聪明人,用不着咱家多费口舌……今天进宫是来见皇后殿下的?怎么还抱了只猫?”
陈墨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下官奉长公主召见,去长宁阁问安。”
?
金公公愣住了。
这个时辰去长公主的寝宫,你问的是早安还是晚安?
他知道长公主曾经说过,取得兵道传承者,有资格做她的夫婿……可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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