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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种做法让人齿冷,但换做是他,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毕竟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严家倒了那就什么都完了,在整个家族的利益面前,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冯瑾玉心思电转,扯起了一抹笑容,说道:“严兄,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要是有机会的话,你可得帮兄弟也说说好话啊。”
世子那边至今毫无动静,显然是靠不住了,必须得另找一条大腿才行。
对于隐族的能量,他多少知道一些,皇后之所以能稳坐东宫、垂帘听政,背后也有门阀运作的影子。
如果能和姜家搭上线,不说能平步青云,起码也能多条出路。
“放心,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的。”严沛之笑眯眯道:“有庄首辅在,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我敢打包票,陈墨绝对翻不起什么浪……”
砰砰砰——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管家慌乱的声音:“老、老爷,不好了,天麟卫又找上门来了!”
?
两人对视一眼,气氛陷入死寂。
严沛之眼睑跳了跳,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跳起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儿都被抓走了,他还来干什么?真以为我严家好欺负?!”
“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严沛之一甩衣袖,大步走出了会客厅。
冯瑾玉犹豫了一下,也随之跟了上去。
……
……
卧房内。
覃疏慵懒的靠在躺椅上,手中翻阅着一沓稿子。
看着宣纸上的文字,她双腿不自觉的磨蹭着,贝齿咬着嘴唇,白皙脸颊隐隐透出一丝红晕。
“这书……”
“难道真是他写的?”
上次在茶会上,她听到了贺雨芝和锦云夫人的对话,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还是猜出了什么——
“鞭服侠”其人,显然和陈家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联想到此前坊间的传闻,结合男性、身材高大、不以真面目示人……等种种特征,心中不禁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位鞭公子,该不会就是陈墨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变得不可遏制。
茶会结束后,她立刻让人去调查“鞭服侠”的相关信息,想要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然而关于此人的身份还没有定论,却有个意外发现……最近有人在城中多家坊间书局投稿,署名便是“鞭服侠”。
据说各个书坊主看过后,无不惊为天人,当即便决定刊刻。
只不过由于内容太少,目前只有前十回,所以只能分辑刊行,然后再根据销售金额进行分润。
刻书需要一定时间,目前还没有正式发售,但覃疏还是想办法弄来了一份手抄稿。
“平准署对于‘鞭服侠’徽记有明确规定,严禁翻版盗印,小衣如此,书籍也是如此。”
“那这本书极有可能就是出自他本人之手。”
这让她不禁联想到了自己。
书中大郎有个弟弟,严沛之也有个弟弟,银莲给大郎下药,而她也交出了严沛之的罪证。
而且对于银莲的形象刻画中,既有无法满足的情感需求、也有欲望和理智的挣扎……某种程度上,也反映出了她的心理活动。
全对上了。
这个潘姑娘没准就是以她为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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