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亮了两个,指针也动了,颤动了两下,定格在30和35之间。
“欸,邪门啊。”柳仲德大声怪叫。“老姚!老姚!”
老姚从书堆里探出头来,一脸的不耐烦。
“你过来看,这小子身上测不出心能。”
“这玩意儿都多少年没用了,或许是坏了。”
“没坏啊,测我有反应。”
老姚叹了口气,一脸不爽的样子从书堆里跨步出来,从柳仲德手里一把抢过那个读数器,一指韦凡,又一指柳仲德,果然,机器是好的,但是对韦凡毫无反应,就好像指着块石头。
“这情况...不多见”老姚皱皱眉头。
“不多见?是闻所未闻!”柳仲德大声叫到,
“按《五邑集》的说法,心能就是命能,没有心能就是没有灵魂!你这徒弟难道是个活石头不成。”
老姚沉吟半晌,“虽然...但是...”他抓了抓头发“确实罕见,不过呢,倒也不是没有先例。东库有个仓管老头,丘长兴,他也是后来失了心核的。”
柳仲德若有所思望着地板:
“你说的这人我有印象,但此人先天有心核,很多年前得了场怪病才失了心核.....”
老姚一拍大腿:“这就是了,你怎知这小子有没有生过怪病?”
“这......”柳仲德一脸疑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姚的一声“咦”打断。
“柳兄啊,这才几个月,你的心能修炼又精进了不少,读数都快到35了吧?”
柳仲德微微一愣,旋即哈哈一笑,摆手道:“是啊,月前翻到一本前人笔记,于是照本操作,果然小有成效。”
老姚一拱手,笑着说道:“那可要恭喜柳兄了。若我没记错,现在北库六品行走汤琮业汤老师,心能读数也不过40上下吧。”
柳仲德被这一夸,颇显局促,连连摆手:“哪里哪里,不敢与汤老师比肩。”
老姚不以为然,语气颇为郑重:“柳兄这就谦虚了。虽说书局不比青锋军,但心能强大对升迁一途可大有裨益。待年关考评,恐怕柳兄得准备换一件青袍穿穿咯。”
“哪里哪里……”柳仲德嘴上推辞,脸上却难掩得意之色。
二人一唱一和,言辞间互相抬举,竟将韦凡晾在一旁,自顾自聊得热火朝天。
眼看日已偏西。
老姚突然想到件什么事情,冲到韦凡的桌子上一把打开自己的食盒。
“诶,我说你小子,我的饭呢?”
.....
这夜,韦凡辗转反侧,望着窗外冷清的月光。窗外的景色似乎蒙上了一层薄纱,一切看似平常,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诡异。
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陌生的天地,连过去的记忆也如同被刻意掩埋。
他有一种深埋在心底的直觉——自己根本不属于此处。
心核、心能、书局、能量转换、读数、老姚、柳仲德……这些杂乱的念头纷至沓来,像乱麻一般纠缠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
七八岁的孩子都能自然拥有的心核,我却没有?难道真如老姚所说,我曾罹患重病,连记忆和心核一同失去了?
这个解释看似合理,但心底却始终难以认同。
不甘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必须找到恢复心核的方法!
内心没有其他杂念,只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在低语:“‘傻子’、‘废物’,绝不是我。”
韦凡起身披上袍子,推开房门,悄然走出宿舍。
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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