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却被荆棘扎得满手是血。但他咬着牙,迅速起身,捡起掉落的警棍,借着手电筒昏黄黯淡的光,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树林奔去。光斑被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眼前光影斑驳,仿若踏入神秘迷宫。脚下暗藏荆棘,那尖锐的刺如暗器般,稍不留神就扎破裤脚、刺破皮肉,疼得他倒吸凉气,制服频频被刺破,他全然不顾,依着张警官呼喊调整方向,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迷住了双眼,他抬手匆匆一抹,脚下不敢停歇半步。
而车内剩下的赵警官,在院长暴起攻击同伴的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短暂僵住。不过,职业的本能迅速冲破惊愕的枷锁,他一边怒吼着“别跑”,一边伸手去抓院长,却只抓到一把空气。眼见院长踹开车门逃脱,他心急如焚,顾不上整理被弄乱的警服,解开安全带就往车外冲。跳下车时,因动作过于急切,脚踝不慎扭了一下,一阵剧痛从脚踝处传来,但他咬着牙强忍着,一瘸一拐地朝着树林奔去。进入树林后,他凭借着以往的训练经验,努力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在昏暗的林间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人的角落,手中紧握着对讲机,不断向队友汇报自己这边的情况,声音虽带着几分喘息,却透着绝不放弃的坚毅:“我这边暂无发现,继续往西搜索,保持联络。”哪怕荆棘划破皮肤、树枝抽打脸颊,他也未曾停下脚步,誓要将那逃窜的院长捉拿归案。
树林深处,院长宛如困兽犹斗,更似鬼魅逃窜。双手虽铐在背后,却似无碍他行动,凭借着对这片树林熟稔于心,仿若知晓每一处隐蔽角落、每一条蜿蜒小径。他左躲右闪,巧妙避开粗壮树干,在灌木丛里梭行。荆棘毫不留情地划破肌肤,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衣衫褴褛处还挂着被勾住的草叶和细碎树枝,他仿若麻木,毫无痛感,只是瞪大眼睛,在昏暗林间寻觅生机。不时回头,瞧见警察身影,惶恐中燃起疯狂求生意志,脚步愈发凌乱且急促,如泥鳅般在林子里乱钻,碰断的树枝、踩倒的草丛,是他逃窜的“路标”。
“注意脚下,别分散!”张警官提醒声刚落,经验老到的赵警官眼尖,发现一处草丛异样,蹲身细细查看,用手摸了摸沾染血迹的草叶,那血迹还温热、黏腻,他起身大喊:“这边,血迹还新鲜,他肯定刚过去!”众人精神大振,循迹深入。可越往里,树林愈发幽深昏暗,阳光被层层枝叶筛成细碎光影,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众人急促的呼吸声、脚步声,以及警犬时不时发出的低吼声。院长故意七拐八绕,利用复杂地形制造迷障,时而跨过倒伏的枯木,时而隐入茂密的荆棘丛后,身影彻底消失在这天然迷宫之中。
警察们追着追着,前方突然没了动静,只剩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似是树林发出的嘲笑声。他们小心拨开草丛、查看树洞,警犬焦急嗅闻,鼻子贴地,来回转圈,却再寻不出院长的踪迹。那抹罪恶身影,仿若融进这树林,彻底消失不见。
天色渐暗,暮色像厚重的幕布笼罩树林,无奈之下,警方只能暂时收队。此后,警方持续多日拉网式搜寻,张贴通缉令,排查周边村镇、废弃房屋,甚至悬赏征集线索,却一无所获。院长似人间蒸发,只留下医院里那些曾被折磨的病人依旧心有余悸,生活在惶恐的阴霾下,不知那潜藏在黑暗中的恶魔,何时会再度现身。
时光仿若一条无声的河流,悄然而逝,往昔那座耸立于城郊、仿若罪恶渊薮的疯人院所爆发出的惊天丑闻,在市井街巷的喧嚣里渐渐褪去热度,像是被岁月尘封的一本旧书,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的恐怖过往,已被大多数人遗落在记忆的幽僻角落。然而,在遥远偏僻、仿若世外桃源般隐匿的一处边远山村里,罪恶正如同冬眠苏醒的恶兽,悄然蛰伏,磨砺着爪牙,伺机再度张牙舞爪,将黑暗与绝望重新播撒。
这个小村,四周群山巍峨环抱,翠影连绵起伏,仿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将现代文明的喧嚣与繁华远远隔绝在外。唯一与外界连通的,是条蜿蜒曲折、年久失修的土路,路面坑洼不平,布满碎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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