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在遇到心仪的母虎后短暂停留,等对方成功怀上自己的血脉便会离开,继续在一望无际的钢铁丛林中游荡,以利爪和尖牙威慑潜藏在暗的敌人。
可人类终究是群居动物,温柔乡是英雄冢,那个男人不是老虎,放不下那个笨笨的女人,还有他们的孩子。
所以,他从一只威震八方的猛虎变成了一只好吃懒做的猪。
然后,他死了。
扮猪吃虎久了,便会真的猪脑上头,失去猛虎赖以生存的战斗直感。
而在钢铁丛林中,还藏匿着比他更为强大的生物。
其名奥丁,乘御八足天马,手持永恒之枪。
重新变为猛虎的男人亮出尖牙利齿,以凡人之躯挑战神明,却被神祇轻易斩落,再没能走出那个雨夜。
留下从雨夜逃出,却永远困在那一晚的幼虎日复一日地愤怒着,为了复仇不择手段。
“你说撞见奥丁的那晚,楚叔把一个箱子丢给了奥丁?”路明非问,“能让奥丁忍不住出手抢劫,里边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估计与黑王有关。”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有点缺乏底气,毕竟真要说的话,这座城市里和黑王关联性最强的貌似就只有他自己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路明非已经很难再理直气壮说自己是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的生物了。
不过只要他不承认,也没人能开除他的人籍就是了。
楚子航点头,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男人凑在耳边的低声提醒:
“我说‘跑’的时候,你就要往车这边跑,千万别回头,千万别回头!”
“奥丁想要的不只有箱子,它还想要我和我爸爸。”他说,“我爸用自己和箱子作为诱饵,换来一个让我逃走的机会。”
那个箱子是卡塞尔学院的老式武器箱,但里边放的肯定不只是武器。
可究竟是什么,无从得知。
话到此处,明明之前看到与想象不符的地下室时不住激荡的心情,忽然又变得低沉,好似落入了无底深渊。
人都已经不在了,愤怒还有什么用呢。
“你说那晚上奥丁戴着青铜面具?”路明非又想起了在法国荒芜小镇的遭遇,都是青铜面具的怪物和身披斗篷的死侍,这登场画面既视感太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块。
楚子航点头,把那只青面兽被一枪爆头后遗留的青铜面具内绘有卢恩文字的事也说了一遍。
“那看来这还是新仇旧怨一起算的局面了。”路明非头脑开始风暴,发散自己天马行空不拘一格的思维,最终脑海画面定格在某部后世网友强烈要求申遗的作品名场面:
“你说奥丁不单只想要箱子,还想要你们俩,说明他看中了你们俩的能力。”
楚天骄就不用说了,时间零这玩意儿谁看了不眼热。
楚子航也潜力惊人,天赋意志气运都远胜于同龄人。
奥丁见了都忍不住生出爱才之心,请客斩首,收下当狗。
他摩挲着下巴:“根据著名海虎望远镜定论来判断,一定是那奥丁,它把楚叔打至跪地,可能是迫楚叔跟它回去做替身使者呀。”
楚子航听不懂这个梗,但他听得懂要表达的意思:“你是说,我爸可能也戴上了青铜面具?”
“对,而且根据我多年看片的经验,面具戴上之后他再也不是个凡人,人世间的情欲不再沾半点,看到亲儿子在面前怕也是六亲不认挥刀便砍。”路明非分析,“不过问题不大,把那面具摘了应该就能恢复原状。”
这是最好的结果,楚子航也知道路明非的战斗力,有他在前边顶着,需要担心的是被迫成为奥丁傀儡的老爹抗不抗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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