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民的直系亲属代服,其他人不可以,这样…………”
看到年轻人正在低眉思索,以为他心里不高兴了,项梁一下子没敢继续往下说。
年轻人笑着抬头道:“没事,我之前服徭役时,心里也有不少意见,你直说就是。”
项梁这才放下心,继续道:“未免太不近人情!”
四年光阴,相当于冰渊人类十分之一的寿命。
确实有点不近人情!
“若是能将徭役标准量化,比如每年要开采多少煤矿多少铁矿就算达标,再放开他人代为服役的限制,就能大大减轻这些人的负担,而且最后徭役的产出,还是不变的,这样就好多了。”
项梁说完后轻轻一叹,这个意见当然很好,但他又摸不准,大夏判处这些人徭役的动机,到底是为了资源还是为了惩罚这些人。
最关键的是,他人微言轻,说了也不会有人听。
或者更直白点,他连说的机会,都没有。
项梁没有注意到的是,年轻人在听完他最后这段话过后,看着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以大夏资源之丰沛,我们这些人突破掘地境,应该不算太难,要是真能按我说的这样放开,这些徭役很快就能服完,我们这些人也能早一日获得大夏正式成员的身份,最后不还是能为大夏作贡献么?”
想起刚刚桌子上那些堆积如山的兽肉,以及山谷后方那块空地上陈列如麻的森白兽骨,项梁神色意动。
实际上,在亲眼目睹了大夏盛景后,对来到大夏,项梁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抵触,相信那五千多人,包括王烈这个主犯在内,跟他也是一样的。
山北四家营地的生活水平,都是差不多的。
即便凶悍如王烈,对美好生活也是有着强烈向往的。
要是能天天过上大夏这样的生活。
谁还愿意去山北那边,继续过苦哈哈的日子?
可压在头上的徭役,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山北四家营地的掘地境,年龄普遍都偏大,都不知道能不能服满这么久的徭役,即便运气好,等服完徭役也大概率没几年好活头了。
这样对他们来说,的确是太不公平了。
“得亏那位头领宽仁,给我们免了三个月徭役,这么多人加在一起,已经很好了,还是不能要求太多,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的。”
想起刚刚那人喊出最后那条诏令,项梁脸上还是露出了些许慰藉,单人免三个月,连同家属的在内,按刚刚那个算法,每人都能少服一年多。
年轻人这时看着项梁,笑道:“我看你刚刚就是从大殿那下来的,你既然有这么好的主意,为什么不跟大殿那几人说呢?”
项梁苦笑一声道:“刚刚在那大殿里,别说让我张口说话,就连喘气我都不敢发出声音。”
年轻人闻言顿时轻笑着摇头,正准备开口,恰巧这时项梁找到了木屋内父亲项平等一众人。
“大哥,今天多亏你了,敢问…………”
项梁想开口问出年轻人的名字,可一回头,却发现那人早已消失不见,顿时神色一愣。
“梁儿,你快来,这木屋里有很多跟我们一样,也是不久前才来的,我们打听到了大夏的不少情况……”
看到项平和边上一众掘地境神色有些激动,项梁虽然心中还在疑惑刚刚那个黑衣大哥去哪儿了,可还是朝着父亲走去,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
而让他疑惑的黑衣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木屋的顶楼,先扫视了一圈下方的数千人,然后又看了看木屋南侧的矿洞,最后才将目光放到项梁身上,轻笑了一声,神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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