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大的小屁孩,思想却如此深邃,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就某些方面来说,他确实与曾经的我很相似,够不要脸,能坦露心声,且也不怕被人拒绝,真是一棵顽主的好苗子。我忽然很想抱抱他,就像在拥抱自己,那会是什么感觉呢?于是我垂下眼,用自己最撩人的迷离眼神望着他,说:“我叫月神花。”
当晚,他借着雨越下越大,将我拐进家,和衣躺倒在边上,独自沉沉睡去,秋毫无犯。我默默抽了一晚的烟,时不时看向他被闪电映亮的脸,一时心中千丝万缕。
“有关Alex的事,往后再说吧,”临分手前,我在他额头亲吻了一下,柔声道:“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故事,也是一段沉醉的遗憾,它无法轻松被谈起,必须以生命的代价来讲述。”
Clarm自是心满意足地走了,对他来说,泡妞再上一个新台阶,与我搭建了良好的最初。而我反被搞得很郁闷,连续多天都趴窝不肯动,脑海中那些不好的记忆,又如蔽天乌云那般袭来。不过,这种糟心日子很快过去,承包商于五天后打来了电话。
“你只有四小时,精算师回纽约了,不过他只是收拾行装,及销毁公司内部资料,将很快出逃,如果错失这次机会,你永没有可能再干掉他,所以要快。”
我重新穿上弥利耶的皮装,进行简单涂装,再往身上套上厚实的羽绒服,然后骑着单车赶去展望公园周遭某栋写字楼下。这家伙的公司在十五楼,车停在地下车库39号位,住家距此几英里外,位于某个嘈杂繁乱的大市场内,楼里都是非法移民,几乎没有做案的可能。能干掉他的地点有三处,空旷的公司办公室内,无人的地下车库,以及没有人客的电梯里。
什么利器都没有,并不是太大问题,因为楼里到处都是得心应手的工具。例如笔桶的铅笔,切纸的铡刀,还有到处可见的灭火器。而我挑选的工具,是一张韧性极强的赛璐璐片,它除了挥舞起来不顺手,抵得上一把锋锐的柳叶匕首。我避开所有监视头,在楼里盲目徘徊,六点半,目标终于从电梯出来,登上十五楼,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的死期到了。”我在心中暗暗狞笑,闪身藏进隔壁茶水间,观测起来。
此人不及我高,且缺乏锻炼,至多平时玩玩高尔夫球,一副混吃等死的上班族模样。唯有一对罩子炯炯有神,再配上两条蚕眉,显得精明能干。这种人哪怕正面遭遇,我也有十足把握能击倒,希望他别像珠宝商那般会来事,乖乖束手认命,才能愉快地上天堂。
时隔不久,此人缓步出来,趴在接待台前与小姐开玩笑,似乎没有立即要走的意思。我继续窝在侧屋,等待他聊完废话过来坐电梯,正美滋滋盘算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这间办公室里,走出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唯一的区别是手里提着沉重的公务包!
难道是孪生兄弟?或是雇来的替身么?我不由暗暗叫苦,心头对圣维塔莱领队笔出无数中指。俩人汇合后,散步般地走向电梯,我只得牙关咬紧,默默尾随其后,一同闯入进去。
“也许能从谈话中,摸出谁主谁副,实在不行,就将俩个全都狠狠干掉!”我压低帽檐,手中端稳赛璐璐片,开始缓缓贴靠过去,刚预备扬手去割其中一个的颈动脉,电梯门开了,又有两名虎背熊腰的壮汉走了进来。我只得将手重新收回去,期待电梯快些落底。可谁能想到?这两名壮汉与他认识,他们也分不清谁是谁非,并且有意跟他上路。
其中一位注意到身后站着的我,不由将身一侧,全程狐疑地扫视着我,不给任何机会。然而当电梯下到七层后,门再度打开,四人鱼贯而出,走向远处一间残疾人公厕。
“这个难度,在没有枪的前提下,想要实施成功,简直比地狱级还要地狱级啊。一定是尼古莱这个禽兽,故意使的坏!”在派恩维尔时,承包商得意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说自己为我准备了一整套训练计划,立志要将我培养成勉强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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