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有丝毫负罪感。她扬了扬指尖的腺素戒指,正向我绘声绘色描述着作案经过。
“你真恶心!别碰我!那老头刚给孙女买完礼物,你怎能想也不想就杀了他?我原本想换到明天再说的。”我推开她,眼泪扑哧哧地洒落。
“而到了明天,你又会说他刚施舍了某个乞丐的钱,或者抱过某个同事的小孩,而不忍心下手。”她上前狠狠甩了我一记带血耳光,低语道:“你我是弥利耶,就是干这一行的,你实在太软弱了!趁着双手还未染血,干脆改行吧!我哪里窝囊了?我比你凶残得多!”
小苍兰错了吗?她一点没错,这种奄奄待毙的老者,即便我不动手,他也活不了多久,这已经是承包商绞尽脑汁才争取到的最简单任务。她就这般骂了几分钟,方才松弛下来,抱着自己双肩轻叹,纽泽西那张单子我还是别去了,珠宝商比学究肥壮得多,我肯定会失手。
几天后,我牵着小苍兰的手搭上公车,向着小城恩格尔伍德方向而去。
首杀失败当晚,尼古莱便打来电话,向我罕见地发出斥责。他高度赞扬了小苍兰的临场反应,以此对我大加鞭挞,并说我俩的一举一动,都有内务部干探在暗处记录,所以不必通过汇报,咨询直接转去了白狼仲裁院桌头。高层对我很不满,觉得我就是个花瓶,组织人马打群架还行,但要独立完成刺杀就显得勉为其难。说白了就是一句话,我不适合这行。
第二位目标人物,其实是一名叛逃的璀璨夜光珍宝商,据信他已与人暗中勾结许久,正打算跳槽投靠极暗世界。正因他本就是暗世界的珍宝商,故而在册杀手,不论男女他个个都认识,所以承包商才决定启用新人,那么我与小苍兰自然是首选。
“宝贝,我还是很疼你的,你干嘛要有那么多心理负担呢?主要还是太善良了,叔叔喜欢的正是你这一点。有时你该换种思路,没准会好受许多。”唾骂了一阵,圣维塔莱领队也有些累了,便换了一种口吻,淳淳教导起来:“你想啊,为什么没人跑来杀你,而会盯上那些家伙呢?因为在你看不见的暗面,他们统统都是不同寻常的厉害人物,与你头脑里的良善市民,完全是两种概念呢。所以,你就当作为这个世界驱除害虫,心里就踏实了。”
“我知道你对我好,始终在替我争取机会。”我默默抽着烟,看着时钟机械的摆动。
“鉴于你心肠太软,这回咱们得改变规则,所有的轻装备,例如毒针、戒指以及指甲钳等等全部移除,你只能使用常规厨刀或绞索。”他忽然话锋一转,又变得严肃起来,道:“如何来靠近目标呢?善用自己的美色。最近你那里始终在下冬雨,不妨可以假托雾妖杀手之名,行冷血无情之暗杀。切记,现场别遗落物件,否则我还得花钱雇清道夫。”
“这样太冒险了,他怎能确定珠宝商一定会选你?月神花,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是说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譬如药店老板就喜欢你,而对我感觉淡一些;再譬如稻草男孩,哪怕你花枝招展他也不爱看你。所以我要随你一块进去,能否被挑中就是很随机的事了。”小苍兰推了我一肘子,问:“这回你做好思想准备了吧?”
“因听尼古莱说他是个叛逃的暗世界成员,所以我顾虑小了许多,这回肯定能成功。”
半小时后,我们跨进了私人会所。在一个不大的舞池前,我俩分头往两个角窜去,只有站在门廊位置,才能看清宾客们的全貌。不久之后,我率先发现了今晚的猎物,一名体重达到三百磅以上的珠宝商,正站在几名贵妇背后,盯着她们的脊背发呆。
旋律响起,男士们纷纷邀请异性踏入池子曼舞。我与小苍兰一人穿白一人穿黑,在人堆里挤进挤出,宛如两只鲜艳的花蝴蝶,时不时被青年才俊拖住胳臂搭讪。珠宝商其实早就盯上我们了,不过这家伙自觉没戏,懒散地坐在席间喝闷酒,时不时抚弄着指间一颗大钻戒。望着他我忽生一计,便借着婉拒某人的拖扯,跌跌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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