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惊地望着俩女,一把抱住我大腿,惊问:“干嘛要回去?咱们不都说好了吗?”
“不回去难道还住在这吗?尽管你的主意很好,但我们觉得不行。”我将手一摆,叹道:“那么多女孩住进一个你家,除了生活上的不便,附近也会说闲话。而且你又那么好色,时间一久难免与她们勾搭,那样对谁都没好处,还是算了。”
“可你怎能出尔反尔呢?大不了我晚上去巫师家里睡。”体育男生欲哭无泪,像条癞皮狗般苦苦哀求,说:“我哪里好色了?除了打架我就是个肌肉发达的爱情白痴,这只是表象。”
“这样吧,既然雄心一代是玩推理的,那么你也算是半个侦探,我这样理解没错吧?老虎,请问你知道我俩分别叫什么呢?”我将臭脸一板,正色道:“看,你连我俩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将陌生人往家带,这样会显得我俩很放荡。要不这样吧,十天内,你不得通过明日光辉合作社,不得通过其余的兰开斯特,也不得通过国民侦探联谊会,靠自己本事查出名字,我们才会考虑这项建议,毕竟合作资质这种事,相互都要做调研的。”
回程途中,天竺菊已很累了,她斜倚在我肩头,不停打着哈欠,问:“我看得出,其实你很喜欢老虎的家,毕竟这种宅子在纽约很罕见,而你偏要故作姿态,那是欲擒故纵吗?”
“宝贝,在遇见你之前,不论我在哪里上班,谋的是什么工,永远是公司里最轻松的那个人,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得意洋洋地点起一支烟,说:“因为不论老板提出什么要求,我总会千方百计将这件事办得艰辛无比,时间久了,他明白了知难而退这个道理,再没心情指派我去做事。男孩也一样啊,轻而易举让他得手,就会想入非非,所以要设定许多门槛。”
“可是,你为什么要与他定十天期限?这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十天后,夏洛特的国民侦探将北上与我们会合。而到了那时,私人空间越来越窄,很多私事都不得不转入地下。”我从怀中掏出三张订单,提给紫发妞,道:“所以要争分夺秒,赶在他们到来前,快刀斩乱麻。”
第一张订单,是个学究般的老汉,活动地在曼哈顿世贸双子星北塔;订单的第二张,是一名匈牙利籍的珠宝商,居住在华盛顿大桥北麓纽泽西境内,一座叫恩格尔伍德的城市;第三张订单,是个平平无奇的精算师,活动地在布鲁克林的展望公园周遭。
天竺菊看得十分认真,窗外的车灯柱打在长发间,泛起的暖色映红了她的脸,两只铅青色的眸子眨巴着,仿若桃林里的清泉,外加混合着洗发水的蜜瓜甜香,显得万分娇艳欲滴。若是目标能死于她这种绝美刺客之手,也算是不枉此生。我产生出难以按捺的欲望,一把抱住她的脸颊,狂野亲吻起来。
“你怎么了?”她被我挤压得喘不上气,呢喃道:“Alex.”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看你展露出的那种窝囊表情。”松开她后,我随便找了个理由。
“说开又说,咱们现在究竟叫什么呢?天竺菊与醉蝶花肯定是没法再用了,我可以叫回小苍兰,而你呢?”她眨巴着丽眼,笑道:“你让老虎去调查还没想好的名字?这也太损了。”
大雨已歇止,滚在车窗上的露珠渐渐起了冰花,口中哈出的气令璀璨夜景变得极度迷离,极度朦胧,将爬出乌云的一朵圆月,衬托得无比妖娆且诡异。与此同时,我也想到了一个新名字,它既属于黑夜,又象征伟大的爱,并付诸身边人合家美满,这种花,就是月神花。
于是,在这个既寒冷又温馨的夜晚,天竺菊与醉蝶花消失在曾经,又将复苏在将来。替代她俩的,是象征白天的小苍兰,以及象征黑夜的月神花。
(由此节起,天竺菊更名为小苍兰,醉蝶花改名叫月神花,蓝花楹依旧还是蓝花楹)
通过几天跟踪,我与小苍兰掌握了老学究的日常活动范围,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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