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报上名来!”
与此同时,布朗士植物园周遭,老虎仍美滋滋地倒卧在席榻上做着泡妞美梦,淌下的口水与檐下雨滴融为了一体。而在距离九英里外的北法拉盛,两条人影正龟缩在街心花园亭子里,躲避着泼浇下来的倾盆大雨,大片水沫夹杂着雪渣,令他们冻得瑟瑟发抖。
“Josh,雨这么大,今晚你还是别回去了,我家就住在附近。”S不断往手心哈气,说。
“不,雨再大我也必须回去,我妈每晚都会脚抽筋,她会痛得哇哇大叫。只是缝了几针,我并没大碍。虽然咱们很不熟,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过你最好还是少管我的事。”扒手少年不听劝阻,脱下毛衣披在头顶,边走边叹,道:“我从小失去家庭,被人欺负惯了,之所以要你别理我,是因为这里头发生过特别肮脏的事。S,驴子兄弟是校董的侄儿,又与铁手套们走得特别近,你们既然已毕业,还是少招惹他们为妙。”
“可是,你至少让我上楼去拿把伞,这么大的雪雨,你回家就会病倒。”不论S在身后如何喊叫,乔什只当没听见,他一头扎进雨幕,像躲瘟疫般快步小跑,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真是个怪人,从小便不听劝,刚才忘了问他下午从Moon小姐包里顺走什么东西,还是下次在问吧。”Saphen的电子表哔哔作响,他抬起腕子,时针指向十一点。S惊出一头冷汗,方才记起老虎今晚与人在农贸市场约架,慌忙掏出手机拨打,结果自然是无人接听,他不由恼道:“该死,猩猩必然与人开干了,现在赶去已来不及,只能指望小钱包了。”
于是,第二个电话在长发男的裤兜里响起,他慵懒地点亮,哼哼哈哈起来:“嗨,S,我正在剪头发呢,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剪头?你不是特别爱护一头柔美的长发吗?别人连碰都不给碰。算了,我想说的是,下午老虎与驴子兄弟打了一架,他现在应该是去了农贸市场六号仓库与人家单挑,Clarm,你能否与你爸通个电话?就算报案好了,我怕猩猩火气上来,结果就变得难以收拾了。”
“我早就说过老虎是个笨蛋,不过你有些想多了。分开时我瞧见他与北卡两个妞搭车一块走的,现在多半躲在家里与她们缠绵,这两个女人其实很骚的。该死的禽兽,好好的西兰花居然被他给先啃了!”小钱包愤愤不平地埋怨着,听得S正不停在催逼,只得兴意阑珊地应道:“好了好了,我现在就打我爸电话,满意了?往后再要泡妞,千万别告诉他。”
这场冬夜之战,仅仅只爆发了不过两分钟,十余名鬼影便被密如飞蝗的麻袋包砸了个当头彩,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已滚翻在地爬不起身,侥幸几个站着的,被四名罩袍怪人收割稻草般放倒。白天挨揍的小驴子拼着最后一口气,朝着其中一个扑去,他哪怕死也得知道自己被谁揍了。
“你,你居然是个女人?”小驴子被这种酥麻触觉震得浑身发颤,他伸手想要去摘对方风巾,吐着血沫吼道:“难道老子是被女人揍了?你敢不敢摘下包脸布?”
“如你所愿。”罩袍怪人嘿嘿阴笑,缓缓摘取风巾,一张美得超凡脱俗的脸庞当即暴露在他面前。小驴子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居然是白天娇滴滴打报警电话的白领娘们。
冷雨在肆虐,狂风在呼啸,不远处的各条小巷内,踱出许许多多这种装束的罩袍怪人。
“我不服,你们这群卑劣的蟑螂,仗着人多打伏击,是好汉就单挑!这只猩猩真是坏透了,居然把自己老姐请来搞偷袭!”不论这小子喊得如何撕心裂肺,一点不妨碍自己被怪人们拖进停靠路旁的一辆冷藏车里。在后厢内,他见到了另一张熟悉脸庞,不由胆战心惊,再也不敢犟嘴,磕头如捣蒜,认起怂来,道:“我错了,没想拿芬达砸你们,我本来是瞄准垃圾桶的。你们究竟是谁?难道要杀了我吗?是那个贼先偷了我的东西,我只是问他要回来,何错之有?你们动手前,难道不该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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