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正好可以借着这股怨怒,刺破他们血肉之躯,挖出心脏放干鲜血,也好泄我心头之恨。
“来吧,狗杂种们,快滚出来招惹我,你们这些娘娘腔,究竟都藏哪去了?”我故意挑选这套低胸丧服,又存心不带乳罩,为的就是以性感姿态挑逗他人猥亵。至于他们是不是铁狼与火炬的败类,并非重点。我就想找几个倒霉蛋搏杀一番,现在终于有些理解勿忘我了,她为何有时会走去荒山野地,专找无辜游客的麻烦,说穿了就是本性嗜血,女性的兽欲罢了。
天下碌碌之辈们果然很懂惜命,在这条铅青公路漫步了一个多小时,我竟然连半条人影也没撞见,就这般来到了这片亡者的净土。55号位是个往下去的家族阴室,底下安置着鸳鸯茶七大姑八大姨们。新添的墓碑上,嵌着他做鬼脸的大彩照,底下刻着诞辰。
古斯塔夫.范.斯特利普,生于1949亡于1998,享年四十九岁。
“哪怕死了,你也要逗我发笑吗?”我抚着这张不合时宜的遗像,惨笑数声,泪水如断线珍珠扑哧哧坠下,很快染湿了白皙大腿。我犹如被困在仇恨的海底,无法喘息,想竭力挣扎出去,却不能够,无数世道险恶以及没用的理智,困住了我的手脚,只得连连发出惨号。
“宝贝,既然你揍我如切菜斩瓜,为何会那么容易就死了呢?我整天都在思索你的话。你说,让女杀手爱上自己,显得既刺激又疯狂。然而激情之余,更想她能成为贤妻良母,回归家庭。过去我不能理解,现在慢慢领悟了,你真正想要的是一个社会关系简单的人,并将她留在身边。而彼岸花选择的生活方式,无不激烈与你对撞,你想尽一个人夫的责任,让她远离危险。女杀手,她没有社交,然而女杀手,她又是各宗阴谋利益的复杂冲突点,注定是条血腥不归路。你一直以来追求的,就是这种令自己痛心的矛盾,品尝苦楚。”
也许因我的哭声,远远的土道间出现了一条浅灰身影,那是扛着工具包走来的守墓人。
“我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好在哪里?你所瞧见的一切,都是我在惺惺作态。我怎会不物欲呢?你的天堂是我奋斗一辈子都登渡不了的,哪怕在酒池肉林里待上一天,也是人生极乐。可我好吃懒做,一心只想沾人便宜,不愿有任何付出。并且,我还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妖怪啊,你让我怎么办?相爱之人怎能欺骗对方呢?当我鼓足勇气说出,岂料却是绝唱。”
“我不觉得你不男不女,你是一位相当漂亮的女人。小姐,鸳鸯馆老板是你什么人?”不知不觉间,守墓人已站在了身后,他扫了我几眼,说:“我明白了,那么未亡人,你有什么话想留下?我可以替你刻上石碑,以寄托你的哀思。”
“就写相识匆匆,离别亦然,未亡之人此生无法伴你左右,来世再续前缘好了。”我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道:“忙你自己的去吧,我心情很差,只想找个角落发泄吼叫。”
守墓人向远处正在巡逻的同伴招招手,要他带来刻刀锤子与金粉,开始趴在碑前忙碌起来。而我则退到背面,斜倚着石碑坐下,拿剪子剪下瀑布般的长发,卷成一束。
“宝贝,你总说我清纯,其实我是个无赖,又哪里清纯了?我所干过的事足以叫你大吃一惊。在我认识第二位前女友时,第一位打来电话说自己怀孕了。可我身无分文,居然无耻到向现任女友借钱,而陪她去打胎。你能想象吗?我伤害过多少女孩?我就是一个底层垃圾,一个流氓渣男。是你让我明白了情欲背后,有着一份深沉责任,我也因为你,而得到了净化。”
守墓人们听着我的呓语,不住嗤笑,以他们肉眼凡胎,岂知这张皮囊下的灵魂有多肮脏。
“终有一天,我要将那些残害过你的人,统统送下去!我不在乎将变得有多血腥有多变态,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做,为何要落得这个下场?这已成了我的生存理由。我向你起誓,做完这些我就自尽去陪你。至于魏特曼、小苍兰,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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