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地一滚,磕头如捣蒜,就像瘟鸡般浑身战栗。那么我俩有否揍她呢?当然没有,小苍兰喝令她跪在角落,翻身上梁拔走怪刀,与我一左一右扭住她胳臂往楼下去。来到大门前,远处呼啸的警车正在不断驶来。紫发妞向我使了个眼色,拽紧她往隔壁小巷疾走,消失在白色蒸汽之中。
“所以你明白了吧?我和这位姐姐都是好人,只不过想请你吃顿晚餐,相互交个朋友啊,你干嘛要发神经呢?”小苍兰数落她几句,报出了齐肩发的秘密。原来,在过去杏子曾告诫她,这个桃子是个绝对的神经病,陌生人会令她产生极度恐惧,一旦遭遇最好立即退走。除非你花费大量时间,获取她的信任,她才能彻底安静下来。这种妄想迫害症患者,往往兼具狂躁症,通常都是幼年受过心理创伤,才会对他人产生强烈恨意,不分男女。
“算了,是我不好,挨几刀也算是咎由自取。不过艾卡,这也是你逼的啊,你不逃我干嘛非要追你?我和她差点累断气,你怎会跑得那么快呢?告诉我,你想吃什么?”稍加抚慰,齐肩发终于平息下来,但她一对贼眼骨碌碌打转,依旧想要找寻机会窜走,我只得连声询问。
“我,我过去是踢足球的。去哪吃饭呢?你让我想一想。”她长舒一口气,叫道:“我不要咖啡,我想吃猪排,还有奶油蘑菇汤,就去商用大楼后的肉铺。”
她所指定的铺子在40街与7大道交汇口,距离自己被活捉的中城百货大楼短短四十米。这家店子很有意思,它一半面积是肉铺,出售各种碎杂内脏和牛羊肉,另一半铺面是菜馆,你既可以卖肉回去煮,也可以留在店里堂吃,总之货品十分新鲜,因为屠宰公司就在隔壁。自打被她介绍来此,往后的岁月里,我们成了店家的常客。
“叫什么?”小苍兰发现齐肩发特别畏惧她,便故作威严提高嗓音发问:“要说真名。”
“是,我叫艾莉婕,艾卡是缩写,那样也没错。”齐肩发哭丧着脸,心有不甘地望着自己皮鞋,脑门上渗出一层湿汗。她扫了我一眼,问:“我的日记簿子呢?你说过要还我的。”
“我不曾想到今天会遇见你,怎会随身带着呢?”我发现她时刻都在提防紫发妞,便请她去报摊买包烟,打算趁这个机会,缓解她的紧张情绪,并问一些感兴趣的话题。但要如何开口呢?那便是女人打招呼的方式。我抚着她的脸,故意惊叹道:“你生得好漂亮啊。”
“这点我知道,否则也不会有许多人打我主意了。”她注视着小苍兰远去的背影,忽又变回适才的狰狞,切齿道:“我可不怕你,要是没有这只万渊鬼当帮手,你今天早死了!”
在猪排被端上桌后,紫发妞也带着两包芳香草走回了肉铺。齐肩发立即颓唐下来,扮出饥肠辘辘的模样,自顾自吃饭。看来能镇得住她的只有紫发妞,她并不将我当回事,几分钟空闲只顾着咒骂吵嘴,基本是什么都没问出。这种贱骨头,只能靠强横之人来收拾。我按捺住火气,借着抽烟默默看着她俩。
“你的那个朋友,杏子。她在去年回家途中被人抓了,就是我与这位姐姐将她救出来的,你不信向她打听好了。”小苍兰朝我指了指,笑道:“其实找你来,是想问你,你们所属的胡蜂,到底是个怎样的组织?为什么别人疯传你们是群恶贯满盈的杀人犯呢?”
“是啊,别人说的没错,我们的确经常外出杀人。因为据说快打仗了,所以才要扩编人马,许多小亚弥尔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会该怎么办呢?当然就得带几个人头回来获取认可。”这个精神分裂的傻妞听完却不以为然,笑嘻嘻地答道:“原本我和蜂鸟她们,就是在等人过来,觉得太无聊才开始跳舞,结果被你俩给搅了。你干嘛要找杏子?她早就被开除了。”
“打仗?与谁打仗?”我俩心头一凛,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一把拧住她腕子,惊问道:“你所谓的历练,难道是首杀?这么说来,羊头湾惨案以及公车割喉案,都与你们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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