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你的好事。”
“看把你给能耐的,别忘了我是魅者出身,又在极暗世界拥有许多女拥趸,哪天惹我性起,杀进你们的地盘,先将一票军阀哄得五迷三道,再号召流民揭竿反乱。夺了那鸟女王的宝座,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吐了烟蒂,推搡着她,恼道:“屁话少说,前面带路,小孩。”
“你做得到吗?别忘了你先前当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变态假女人。”
时隔不久,我们下到了一个犹如迪厅般的地底赛场内,四周漆黑无华,乌烟瘴气,寥寥几盏汞灯将擂笼照得亮如白昼。虽满耳都是喝彩声,却很难看清周围站着多少人。直至眼球适应黑暗,差不多又过去了五分钟。门口站着十来个高高壮壮的大汉,每进一人就被收去纸板眼镜,然后在打卡机般的物件里搅成细条。除了他们,场馆内来回巡游着一群神色肃穆的黑西装,番茄说他们是夜场助理,个个配枪并怀揣电棍,若想闹事,你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
寄存处大钟之下,是一块不断显示场次的LED荧光屏,并配有标准平面图,你可以按自己喜好去往不同地点,想要赌钱就问场记,不过他们只接受现金,拒绝支票。与我所想不同的是,即便自己有心挑战,恐怕今天也登不了台,这都需要预约,由搏击俱乐部具体安排未来一周的场次。看似荒诞不经的黑市拳赛,其实办得有模有样,处处体现出高效管理的成效。
今天的赛事并不精彩,只因女角斗士长相平平,大多都是小樱桃般的体魄,正在一个十六边铁笼里捉对厮杀。极目远眺,这片辽阔的场馆内至少聚着上千名观众,并不断有人从各道门鱼贯而入。我挖空心思去想,也猜不出此地究竟在哪,因为按纽约地图标注的雷哥公园周遭,是不可能建有这等规模的地库。
擂笼里的女角斗士,于其称她们为选手,不如称她们为脱口秀艺人,因为在开赛之后,这些女的并不急于厮杀,而是像演单口相声般,先数落观众再谩骂对手,时不时插上几则荤段子,引得底下人哄堂大笑。
我戴着的阔边帽很快因人投诉而被夜场助理取走,于是这张盛世美颜便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先是边上几个无聊人士吹口哨,而后痞子们趁机调戏,骚乱引起台上女角斗士们的注意,当她们发现人们将视线转移到了我身上,而不再关注擂笼,开始暴怒起来。铃声一起俩女再无心情喷粪,相互扭打在一起,迅速击倒对手后,获胜者爬上铁笼,指着我开始挑衅:
“恶臭娘们,光站着看有什么劲?敢不敢上台来,我要揍到你妈妈都认不出你来!”
我本就是来踏点的,怎会与她多做计较,便故意在脸上堆起惧意,连连摆手加以婉拒。越是这般推脱越是脱不了身,四周壮汉开始上前撕扯,一个劲将我往台上送。罗莎见状慌了神,连忙跑向最近的夜场助理,要他上前制止骚乱,结果这家伙头也不回地往楼上去,唤来一个身穿绿西装的矮胖男人。此人快步来到擂笼前,向众人表示这绝不是事先安排的彩蛋,我就是普通席的观众,邀我登场既不符合规则也没有先例,所以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上千观众岂肯作罢,于是从嘲讽蔓延到破口大骂,甚至以退票为挟,非得逼我上去献丑。番茄得意洋洋地躲在暗处看,脸上邪光四射,她知道壮汉们最想要的是什么,那就是我这种花瓶角色被人痛打一顿,然后剥掉衣服。放在过去,这种事层出不穷,一旦民意沸腾,什么规则条例都是狗屁,往后绿西装再想承办赛务,就不会有人买账,因此他必须做出妥协。
他只得安排赞助商在擂笼里表演真人广告,表示会说服教育我参赛,总之不会令大众失望。在一片叫好声中,我被他拢着肩头带进了办公室,绿西装说就上去过个场,他会控制局面,一切点到为止就算。不论输赢我都能得到五百,如果觉得少可以讨价还价。我趁势讹诈,要他再加两张老人头,矮胖男人一咬牙,码出票子塞进乳罩里,要我立即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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