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怕的,你也看出来了……你就算砍下去,也杀不了我。”赫仑萨保说着,身后的饕餮法相口中氤氲的气血精气已经吐出,他被砍掉的手掌又重新长出。
“不会死,不代表不怕。”高见说着。
然后,他挽了个刀花,收刀入鞘。
因为,外面打起来了。
这座宅邸里,已经敲响了遇事呼叫的铜锣。
听到了集合的声音,所有的护卫全部鱼贯而出,按秩序走出来,纷纷拿上武器,披挂铠甲,不到半分钟就全副武装的列队集合了,可以看得出是常年训练的精锐。
舒坚正在阻拦这些护卫,战斗正酣,可以看见刀枪剑戟袭来,而鼠鼠一身金毛刀枪不入,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同时还在抵抗那位七境巫觋的诅咒,阻碍对方的动作。
金毛再加上金气,鼠鼠化作的巨鼠堵在门口,到现在都没人能够闯进来。
而丹砂趁着这个机会,已经将所有的幼子都抓到了自己背上,真龙盘成一圈,把小孩都装在了里面。
但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压制着战斗的范围,没有将战斗的动静波及到外面。
“都停手吧!”高见高声喊道:“这么打下去也没有意义!”
“你说停手就停手?”赫仑萨保身后的饕餮法相微微前顾,散发出压迫感。
“那你说?还是说,你要在这里动手?”高见扭过头去,如此问道。
“先动手的是你。”赫仑萨保皱眉。
“对,我动手了,所以你也要动手吗?”高见再问。
赫仑萨保沉默了一会,然后拍了拍手:“都停下。”
外面的护卫们停下了。
舒坚也没有追击,而是身躯缩小,捯饬着四条腿,忙不迭的跑到了高见的头顶,两只小眼睛盯着远处,大概一里地之外,在屋顶站着的那位七境巫觋,那个之前在飞舟上,保护赫仑萨保的嬷嬷。
“高见……你……胆子不小。”赫仑萨保往后退了两步,如此说道,尽管他依然保持着仪态。
这种仪态是那种典型的神朝谦谦君子的仪态,各种礼仪备至,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各种规制都遵守的非常严谨。
说实话,他一个胡人,却比许多神朝世子都要更加规整。
但此刻,赫仑萨保很心惊。
刚刚高见说的,所做的,恰好都卡在了他的‘底线’上。
现在,他既不好翻脸,也不好放走对方,就这么卡在了这里。
如果高见那一刀砍下来了,他就有翻脸的资格了,之后闹出去,他也有的是话可以说。
而高见如果伤了护卫,他也有足够的理由发难……
可是,二者都没有发生。
是巧合?还是他算好了?心里有分寸。
一想到这里,赫仑萨保便忍不住忌惮起来。
他毕竟是四夷部的人,也是四夷部第一个考上太学的,他其实不太想惹是生非,不会招惹其他世家子弟。
只是高见和那条真龙肯定不是世家子弟,再加上又曾经折辱过他,这才出手。
此刻卡在这里,却让他忍不住犹豫了起来。
而在另一边——
“嗯,我胆子一向不小,那我要走了,劳烦让个路?”高见走到了丹砂的面前。
丹砂低头,让高见乘上自己的头,面对着周围围上来的护卫,龙爪张开,口中裂开几道雷息,劈啪作响。
“你就这么走了?拿了东西就想走?”赫仑萨保看着高见,脸色难看。
“嗯,我准备走了,萨保大人。”高见微微拱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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