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娘视我如亲女儿,可有冬日让坐月子的女儿洗衣裳的母亲吗?”
“洗的衣裳不是咱们闺女的,是你娘的!”
“还是你娘骚臭的亵衣!”
见板凳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念慈继续说道。
“你在家的时候,桌上的饭食有菜有肉。”
“可你在外忙活,我在月子中的饭食便成了凉透了的稀饭。”
“我饿啊,没吃食就没有奶。”
“姑娘饿的哇哇叫。”
“我就求娘让我吃点东西。”
念慈眼中含泪,像是淬了毒。
“可她说,我生了女儿,本就不是活的命!”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怎会如此?”板凳魔怔了。
“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念慈无力的惨笑。
她怎么没有说过。
话还没有起头,便被高母以不能打扰板凳休息,把板凳拉了出去。
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月子中痛不欲生的画面揉碎了渗进她的脑海中。
“可这,你也不能......”
板凳的话头戛然而止。
他看着眼前的念慈,止不住的颤抖。
像是见了活阎王。
不,念慈此刻便是成了活阎王。
“你知道我动手的那日发生了什么吗?”
板凳下意识的摸着额头,那日的争执历历在目。
有日他出门抬扁担,回家便看见一片狼藉。
婶娘拉着欲要上吊的母亲,念慈抱着哇哇大哭的二女儿。
周围街坊邻居在劝说着。
竟是人指责念慈的不是。
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也第一次见老实憨厚的娘亲被念慈逼成这样。
便不管不顾的打了念慈一巴掌。
当时的力道很大,念慈被打的抱着女儿摔在地上。
念慈从地上爬起来,便拿着剪刀跟他拼命。
这么一推搡间,剪刀便划在了他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那日,你那个畜牲母亲居然想让你借种!”
这便掀起了板凳的伤疤。
自从生了二女儿之后,他有次抬柜子不小心碰到了钊子,这便失去了能力。
“我娘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没有跟板凳提过,自从这次争执之后是消停了几日。
有次高母便趁着板凳外出直接带人进了家门。
是板凳的堂兄。
用高母的说法就是始终是高家的种。
若是得了儿子,才不会成绝户头。
念慈奋起抵抗才没有让人得逞。
几日后,高母便失踪了。
由此,念慈的性格也变得乖戾起来。
“那我娘呢?”
“我娘怎么失踪的?你把我娘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高壮实,我把你娘怎么了?”
“你怎么不想想,为何不是你娘先动的手?”
不可能!
板凳还是不相信平日里老实人模样的母亲能对念慈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来。
“我不同意接种,你娘就认为我不是好拿捏之人。”
“她趁着我不注意,将老鼠药倒进了我的碗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