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尊敬的天神,我什么都愿意献祭,我献祭什么都行,我的天啊不要杀了我,我什么恶都没做过,杀了我什么好处都没有。”
我真的严重怀疑“生命是这世界最珍贵的东西”这种话一定出自伟大的企业家郑勇嘴里而不是那个轻生的宋学津。这样说话的宋学津顶多是一个语言上的巨人,而著名企业家郑勇却诚然为了生命——他自己的生命,做出了所有他不愿去做的事情。
显然郑勇的:“献祭!献祭!献祭!”打断了雷公和电母洪亮的话语,这仿佛是对他们耐心最大的挑战。“好了,该死的郑勇先生,一个人都不用献祭。”
郑勇跪在地上,“我在苔城为二位建百十个道观,让香火多得……让香火多得他妈像烟雾炮弹一样!让他妈的我怎么献祭都行,二位大神,我错了,别把我弄死啊,饶我一命吧,拜托你们了!”
“去你大爷的,给我闭嘴!”
“哎……”
“你连死都不配!”在一瞬间雷公和电母便消失了,配上那段音乐,像极了修仙电影里的场景。凝聚在一起的云层散开了,一缕艳丽的日光顺着天穹泻在机舱中。没有一个人离开,郑勇依旧跪在机舱中,目眩良久。
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飞机如约抵达了苔城。冬雨后初晴的天空上出现了美丽的彩虹。那些郑勇嘴里的献祭的候选人们,冒着冰霜抬着虚脱瘫软的郑勇往救护车的方向疾速奔驰着。若不是这些险些被献祭的人及时送医,我们苔城衣锦还乡的著名企业家恐怕就要在这个旅途中一命呜呼了。
仅在医院里睡了一天后,我们的大企业家郑勇在身体层面就康复得大差不差了,可是这场眩晕比他的淋漓不尽、下肢发凉或者小中风对他心灵的摧残要大个成百上千倍。
相传,他曾在苔城第一道观苔南观的雷公殿里长跪,或者是匍匐着,然后一群收了他千万捐款的道士为他画着符,画着八卦,可是谁都看得出来他们的符就是用红笔在黄纸上胡画,他们的八卦就是中间是黑白相间的韩国国旗。雷公和电母诚然根本没有折磨他的打算,他的生活还是过去的生活,可他错认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破符咒和八卦的功劳,从此以后,他把那几张废纸视如珍宝,高高挂在他家的厅堂之上。每天起床便像请香敬佛一般地虔诚地祭拜,所有吃的东西都要在那个神坛上摆上几天才可入口,在这样的虔诚之下,郑勇以为他得到了各路天神的宽恕,便由此释然起来。时间一长便把这雷公电母抛到九霜云外去了。
之后,郑勇把苔城老家转移到别墅里,而关于郑勇在广东发迹变成暴发户的事实,也传遍了大街小巷。郑勇一家人在无限风光的光环之下度过了后来的十年。而十年之后邻里们又发觉了另一件事,伟大的企业家郑勇已经四十岁了,却没有一个儿女。在苔城这个小城里,郑勇对于房事还是竭力克制的,但不可避免的淋漓不尽和银镜酸痛已然让他难以入眠,他为了让孙兰的肚子变大,不停地用他那短小的银镜往那里顶。但他弄出来的却是像开胃酒或者桃汁一样又稀又甜的液体,而且尽管他把外出寻花问柳的次数降低到了一周仅一次。但他的银镜仍越来越短小,淋漓不尽的痛觉愈发严重。四十多岁的郑勇这才在惶然间意识到,他不能再生殖了。
在郑勇四十岁以后,流言蜚语像是追他的恶狗。他大厅上的八卦图和符咒变成了送子娘娘的雕像。郑勇先生对于神灵虔诚地信奉让我由衷地升起了一股由衷的敬佩之情。
郑勇拖着淋漓不尽的银镜,戴着巨大的眼镜,巨大的口罩和帽子,他的身边是同样扮相的孙兰,在寒风凛冽的冬季里,在去往苔城第一人民医院的路上。
伟大的郑勇将鱼肠大小的银镜塞进了取精器的圆孔中,那个让他隐隐作痛,夜里辗转难眠的东西,在机器中急速摇晃,他把冷汗和虚汗抹去,那股令人痛苦的火热让他在寒冷的屋子里浑身是汗。取精器这种伟大的仪器让郑勇这种对于生命满怀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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