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前几天肖未晞一直问我那群噬菌体的事,她这么一问我才做起了功课,看了好多生物期刊里的文献呢,最后的最后,我做足了方案,两个字评价肖未晞女士的构想‘巧妙’,肖未晞也有当科学家的潜质嘛,将来这个方案通过了,肖未晞都可以算是我们的功臣了。”
“噫,好我听女朋友的话,袁派明的话我肯定不信,但肖未晞的话我百依百顺!”不到几分钟时间,他们就徜徉在欢乐的海洋中。
在那座城堡里,他们大摆宴席,狼吞虎咽地沉浸在佳肴的美味中,袁派明把嘴塞得鼓鼓地,含糊不清地朝宋学津嘟囔,“我说津哥啊,在水城大学出这么大的事,叔叔阿姨要是不知道那就太假了,他们肯定担心着你嘛,再加上又是你的生日,你真的应该跟叔叔阿姨他们报一声平安吧。”
宋学津的笑容凝住了,“干嘛提这个?”
谭玉涵瞪了袁派明一眼:“对啊,干嘛提这个。不过津哥好像好久都没回花城了吧。”
“我爱做啥样的选择,就有啥样的命运,花城,这鬼地方,我死也不待了。”
“我倒是听过一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是单独在海洋里的一个岛屿,那个岛屿上面的人相逢时从来不送礼物,取代礼物的是他们的一个个故事,那每个人初次见面的时候都要给对方讲一个故事,所以整个小岛上的人活着都是为了讲述,个个都是加西亚·马尔克斯,”谭玉涵兴致勃勃地说,“正好咱们也可以跟那个岛上的人一样喽,我们都没来得及给津哥准备什么礼物,我想咱们就每个人给津哥讲个故事代替礼物怎么样?”
“谭玉涵你七老八十了?”袁派明质问她,“就是不愿给津哥买礼物罢了,至于扯这些废话吗?”
“我倒是挺期待你们的故事的。”宋学津说。
“我也同意。”肖未晞说,看在那三个人一致通过,袁派明也识趣地点了点头。
“那就从我这里先开始吧,”谭玉涵清清嗓子开始了讲述,“我在上海出生,在上海长大,我的妈妈是我最崇拜的女人,她是中国有名的大提琴演奏家,在我小的时候她曾试图教会我用大提琴演奏些简单的曲子,但我只能让大提琴发出惨叫,所以我对我母亲更敬佩了。我的父亲是上海一个老总的司机,他爱上了母亲华丽的演奏,母亲爱上了他富裕的家庭,我也从小有着富裕的生活。我的初中都读的是上海上流的学校。我跟我父母的爱好从小就不一样,我喜欢物理,当时就下定决心,长大了要当像居里夫人一样的物理学家,我母亲一直支持着我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但我父亲却根本不希望我这个女孩干女孩不该干的事。但总而言之,我爱他们,我爱我的家。
“初三的那年,我的父亲听了他的王八蛋老板的建议,利用他的职业之便,打听了行情内幕什么的。这之后他就每天沉浸在这一片花花绿绿的股票之中。那年我和我父亲没有说一句话,我也没有看见我母亲跟我父亲说过一句话,除了他们争吵打架的声音。当我从寄宿学校回到家的时候,我经常看到家里一片狼藉,母亲的大提琴和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也不翼而飞了。我的父亲成了一名赌徒,自从他成了一名赌徒,我就再没有听到过母亲拉大提琴的声音了。那年我劝说他们离婚,那成堆成堆被送出去的钱,那成堆成堆的啤酒瓶子,那接踵而至的耳光,作为女儿,谁受得了啊,谁他娘的受得了啊。母亲抱着我痛哭,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是她唯一的女儿。为了我,她要维持这个稀烂的家, 为了我,她要背负那个沉重的债务。我家的房子没了,我们租住在上海旧城区的一个漏水的房子里。我当时就有了去美国读书的想法。我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看到她有力量的目光,我发誓我要我活得很好看。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我的母亲冒着雨站在考场外,见我走出考场,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拉着我的手在雨中奔跑着,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似乎要让整个上海都见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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