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这个位置往东,往南,便是整个玄州人口最密集,也是最繁盛富庶的地带。
此刻,这里成为了董观亲率数万大军驻跸之地,死死抵住敌人的腰眼,断绝其登录玄州以后,向南突围的可能。
若非不会分身术,位于玄青海西岸的那一处“腰眼”,他同样也想亲自坐镇。
以确保敌人不能向幽州南方流窜。
这不仅是避免己方根基遭受太大损失,同样也是为了尽可能限制敌人获得补给的渠道。
经过反复的推演估算,这伙敌人最大的短板,就是补给有限。
从整合二州沙匪开始,走的便是“以战养战”的路子。
而无论是二州沙匪,还是“黄苇岛”上的驻军,亦或者“咽喉水道”两侧原“水门军”,粮草数量都非常有限。
高强度的战斗,还会带来比寻常之时更加剧烈的消耗。
即便这些地方的补给全为敌人所获,也不足以支撑其长久的行动。
无论敌人下一步究竟有何谋算,获取补给,都是其不得不直面的一个问题。
所以,断绝敌人南下轻松获取补给的可能,将其避往荒凉广袤的北方,便是董观及其麾下达成的战略共识。
不过,上下虽然已经明确了应该如何打。
但董观的神色,却依旧是紧紧的绷着。
就连他那“圆润”的体态,与一个多月前相比,也纤瘦了许多。
此刻,董观正盯着面前一副简易地图。
地图虽然简易,但敌我形势,却标记得非常清楚。
此刻的敌军,明显已处于重重包围之中。
可看着这样一副“优势在我”的形势图,董观的眉头却反而越皱越紧。
许久之后,他才抬头看向众人,问:
“你们说,这贼子究竟在图谋什么?”
若是只看这些日子双方的形势变化,接下来的发展似乎非常明确。
在己方的持续逼压之下,敌人的兵力会被持续的消耗,可供其腾挪的水域会越来越狭窄。
棋局仿佛已经过了中盘,正在走向结果已定的收官阶段。
可很显然,董观对此是完全不信的。
不仅是他,他麾下一众心腹谋臣,同样不信。
一阵沉默之后,一人开口道: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董观目光一凝,却没有抬头去看说话之人,依旧盯着面前形势图,沉声道:“讲!”
“敌人很可能是以身为饵……胜败的真正关键,不在玄青海,而是在别处。”此人道。
听到这话,董观下意识感觉背心一凉。
仿佛正有一把看不见的匕首,正在慢慢逼近自己的心脏。
然后,他便觉无比的烦躁。
“把话说清楚,别处是哪处?”
这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见解。
早在上个月,己方水师轻易拿下“夜光岛”,将敌人彻底封死在玄青海之后,便已有人提出了这种可能。
随着己方水师的持续推进,每一次复盘之时,这个猜想也不断被人拎出来。
可最关键的一点在于,这个“别处”是哪处?
要是这个问题不解决,这就是一句废话。
这人朝董观拱了拱手,道:
“若我所料不差,这‘别处’很大可能来自于外州。
与咱们接壤的皓州、元州、旻州的可能性,又比其他四州的可能性更大。”
“其中,又属皓州、元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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