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杨骞道:
“这是一个机会!”
“咱们若是能够在恰当的时机,顺势推上一把,铁羽卫这件被董观贴身穿戴,从不离身的‘护甲’,就将变成近在咫尺的‘匕首’!”
“董观本性是多疑的,他其实从来就不曾真正信任过任何人。”
“只需要将我对羽侯的观察和分析散播出去,立刻就能在两人之间造出裂痕!”
“羽侯也绝不是一个能以死尽忠的人。”
“到那时,无论接下来的局面如何发展,咱们都能旁观一场好戏!”
局面到了那一步,无非四种结局。
董观杀死羽侯。
羽侯杀死董观。
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安好。
两人同归于尽。
继续维持现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羽侯继续做铁羽卫的统领,董观依然信任他贴身护卫,这个可能性是零!
从董观羽侯二人的心性入手,这简直是一条完全无解的毒计。
即便双方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敌人的计谋,也同样无解。
阴极生阳,阴谋变成了阳谋。
耿煊心动了片刻,便如对待刘牧此前提出的“奇袭苍岚湾”一样,因为战略上的偏移,被他按了下去。
但这又和“奇袭苍岚湾”不同,后者窗口期极短,一旦错过,就再难复现。
比如现在,即便耿煊有心,也再难达成这一成就。
可杨骞献出的这一毒计,却始终有效。
只要他需要,随时都可以施行。
是以,耿煊虽然将之按了下去,却并没有真个将之扔弃一旁。
反而在心中仔细回味把玩。
这也算是一张底牌,必要时,改用就用。
耿煊对此,还是非常灵活的。
“……具体如何用,倒也不必刻舟求剑,完全可以因时因势灵活调整。”最后,耿煊心中如此想道。
……
正月二十。
上午。
“黑风军”船只如往常一般,在“咽喉水道”来回不断。
如同一名名披甲执戟,严阵以待的护卫。
最窄处相距不过三十多里,聚集的铁骑数以万计,且还在持续加码的两岸,就因为这样的阻断,始终无法“牵手”。
任何的兵力调动,都必须从沆河绕更远的路。
就在中午前后,随着旗语传递,原本有序巡守的船只,快速向水域更南段聚集。
与此同时,在水域更南端的巡视船只,则在快速向北回缩。
而就在最前一艘巡守车船前方不远的水域中,原本清澈的水面,正变得越来越红,仿佛被血染一般。
若是将视线沉入水面之下,就可发现,正有数百道身影,如一条条灵活的游鱼一般,在水中快速往来穿行。
而这数百条“游鱼”又分成敌我两个阵营。
每一次来回穿插,都有人受伤,甚至是死亡。
其中一方,穿着质量不俗,制式统一的水靠,手里也拿着利于水战的刺剑,腰间别着凿船用的工具。
另一方面,有的裸身,有的穿着日常便服。
有的持水刺,有的持柳叶剑。
看上去,前者明显更加规范专业。
可双方碰撞的结果,却明显是后者明显占优。
受伤,乃至身死的身影中,有八成都是那穿着制式水靠,拿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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