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知过你藏身于白帝山上,那座阵法之所以被建立起来,为的是验证我的一个想法,而你却适逢其会地替我补上最难的缺口。”
顾濯说道:“不用客气。”
白皇帝笑了笑,笑容很是随和,说道:“还是要谢谢。”
顾濯的目光再次落在道观内。
但他没有着急掀开那个最重要的话题,而是把神都今天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重点当然是在皇后的身上。
“你想知道她在我眼中到底是怎样的?”
白皇帝的声音不见变化,仿佛被落尽颜面的不是自己的妻子。
顾濯说道:“多少有些好奇。”
白皇帝笑着说道:“这也是林挽衣那个小姑娘的问题。”
顾濯不意外,说道:“挽衣听到的是真相?”
白皇帝反问道:“这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必要吗?”
“她的能力是真实的,可以为我处理那些无趣无聊的重复事情,让我不必再无意义地浪费时间,还能为我的漫长修行岁月带来些许别样的乐趣。”
“这完全足以成为她存在下去的价值。”
“对你我而言,她所拥有的那些想法重要吗?从来都不重要,既然如此,那就都是无所谓的闲杂小事。”
白皇帝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唠叨的人。
放眼世间,有资格让他如此闲话者,不过顾濯与余笙而已。
顾濯忽然说道:“我明白她最后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了。”
白皇帝静待下文。
离开神都时,皇后曾对顾濯说过两句话,大意是难道你对沾染这些凡俗世事就没有一点的不耐烦吗?
而在得到答案后,她自嘲而笑,留下四个字。
——真有意思。
“我在入世。”
顾濯看着白皇帝感慨说道:“而你却在出世。”
白皇帝沉默不语。
随顾濯而至的清风缭绕在破道观,仍旧温柔,不见锋芒。
直到他问出下一句话。
“你要放弃自己在这百年间的执着,从此不再多看人间一眼,去成仙吗?”
……
……
“那归来的你又是在作何想法?你有过无数次专心修道不理纷扰世事的机会,但你终究还是要站出来,如果说皇姐的生死源自于你所无法抛下的强烈责任感,林挽衣和楚珺这样的小姑娘又该作何解释……”
听不出急切,与愤怒无关。
更不是被戳到痛处。
白皇帝的语气如旧平和,仿若晚春时微醺的午风。
他静静地看着顾濯,说道:“这不是过去的你会做出来的选择,你何以这般眷恋人间?”
顾濯没有对此给出任何的解释,尽管那个答案很简单。
就像白皇帝也不会因为他的疑问,就把全盘计划尽数托出。
是的,这场谈话至此为止都是真诚的,谁也没有在欺骗着谁,但这不代表没有回避和沉默的余地。
“你的时间不多了。”
白皇帝看着顾濯,说道:“聊些真正有意义的吧。”
顾濯道了声好。
白皇帝问道:“你觉得天道为何物?”
顾濯轻声说道:“天道宗对此有着详尽的推断与看法,相关的道藏你在这百年间理应翻阅过无数次,也许比我还要来得更为熟悉,而白帝山上那个见不得半点天光的忌讳,同样为你所知,你理应有自己的看法。”
白皇帝安静片刻后,说道:“我的看法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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