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想来也到不了羽化境的程度。
恰好,旧皇城大阵的三件镇物都已归位,阵法被彻底修缮完毕,正处于一个全然崭新的时刻,可以相信。
监正这般想,便也这般做。
……
……
无论是谁,哪怕站在事后的角度来分析今天这个局面,都必须要承认监正的想法没有问题。
以旧皇城大阵来化解这一刀是最能救活自己的选择。
再来一百次也该这么选。
……
……
旧皇城大阵显现人世。
这一刻,有清光无声升起,化作坚壁屏障抵在监正的身前,迎向那道无比明亮的刀光。
下一刻,两者相遇,刀光未曾变老,清光屏障却如梦幻泡影,一触即破。
不为人知处。
观星台上那面镜子多了一道鲜艳的划痕。
茶室里摆着的棋局上有白子碎裂。
地宫中的那口大钟嘶哑鸣响。
正殿前,监正低下头。
他眼神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胸膛,看着那一朵极夸张的血花从中绽放盛开,脸色刹那苍白如纸,生机已然断绝。
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难以置信地望向仍旧站在正殿台阶前的顾濯,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从那把刀被拔出来,再到他被这一刀正面斩中,整个过程看似格外的漫长,事实上也不过是片刻。
他仍然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喜悦,那是千般道法随心所欲,在他指尖之上曼妙绽放的幸福。
他仍然残留着不久前的激动,那是尘封多年的境界即将告破,让他得以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带来的感受。
这些真实存在过的情绪,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美好。
转眼间,如烟消散。
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如何能不茫然?
这如何能够相信?
这如何能是真实存在人世间的一刀?!
监正望向顾濯,微张着嘴,想要说话。
就在这时候,整座旧皇城忽然开始了震颤。
如雷般的轰隆声中,人们堪堪醒过神来,只见楼阁开始动摇,宫殿开始晃动,目之所及的整个世界都在不安。
不知何时,那一刀已然消散在风中,不再存在于天与地之间。
夜色得以到来。
……
……
夜幕之下。
顾濯随意提着刀,拾阶而上。
旧皇城已经安静下来,不再颤抖。
无数目光随之而至,紧紧地跟随着他的脚步,眼神里的情绪是错愕是惊讶是震撼是无法置信,但最终这些都化作为——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
裴今歌早已料到这一幕,眼神很平静。
但她的笑容还是淡去,握着刀鞘,看着顾濯。
顾濯走到监正身前。
监正尚未死去。
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执念支撑着他的神魂与肉体,让他近乎不可思议地活了下来,活到这一刻。
他的脸色无比苍白,胸膛的伤口还在淌着血,血肉模糊。
就当他以这堪称可怕的意志,强行让自己发出声音,颤声问道:“你是道……”
顾濯再挥刀。
与先前相比起来,此刻这一刀无比普通,不值一提。
监正的头却被这一刀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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