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官员行使权力,不等于就没办法给他们穿小鞋了。
眼前这一出,就是一次下马威。
在叙旧的同时,两人互相客套着步行入城,搞得一众文官头皮发麻。
明知道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衣,还搞这么一场徒步,摆明是想看他们的笑话。
两名大佬快步向前,一众官员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总督大人,段大人晕倒了。”
亲兵带来的消息,让舞阳侯强忍住了笑意。
“段大人年事已高,还尽职尽责为朝廷效力,现在晕倒在地,这是我这个总督对下属关心不够啊!
赶紧安排人给段大人治疗,万万不能伤了身体。
往后衙门中的事务,大家就多担待点儿,不要老去麻烦段大人。”
看似关心的话语,实则句句致命。
晕倒的段大人,不过才四十来岁,远远算不上年事已高。
官场上给出这样的评语,就意味着仕途到头。
后面的“不要麻烦”,更是直接篡夺权柄。
对官员来说,不怕身上担子重,就怕无事可干。
舞阳侯的话,就差明说让这位“段大人”辞官回家养老。
有了第一个倒霉蛋,让体力不支想要装晕的官员,瞬间打消了之前的想法。
看着舞阳侯娴熟的杀鸡儆猴,李牧知道自己这位老上司,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咸鱼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
事实证明,官场真的能锻炼人。
……
总督府。
“总督大人,看样子我离开的这些日子,有人不安分呀?”
李牧端起茶杯笑问道。
两广发生的事务,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有些事情,不同身份的人说出来,代表的意义不一样。
“你都看出来了。
没错,那帮文官觉得战事结束,本侯这个总督多余啦。
一个个暗中串联着,想要赶走我这个总督。”
舞阳侯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权力之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有他这个总督压着,下面的官员,干什么都不自在。
文贵武贱的观念,在过去百年时间里,早就渗透到许多人的骨子里。
勋贵集团重新出山掌权,许多人心里都不适应。
文官们想要联手挤走舞阳侯,完全是官场上最正常的斗争手段。
“既然他们这么活跃,那就给他多安排一些棘手的政务。
尤其是新收复的地区,正是缺官的时候,不妨让他们过去。”
李牧面不改色的给出了一个损主意。
舞阳侯身兼两广总督和江南总督,有权以借调之名,对治下官员进行调整。
后方要遵守政治游戏规则,前线却是弱肉强食。
叛军余孽,可不管官老爷的身份是否尊贵。
有机会对大官下手,人家只会更加兴奋。
死上几个倒霉蛋,大家就知道安分了。
“条件不成熟啊!
身兼两大总督的位置,本侯在朝中本就非常扎眼。
御史经常弹劾我专权跋扈,倘若治下官员大量意外死亡,那就更说不清啦!
反正总督这位置,我也干不了多长时间,索性就让他们折腾好了。
对了,你这么快从前线回来,这是不准备从湖广南下?”
听了舞阳侯的话,李牧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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