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下达的任务,没法直接拒绝,采用拖字决准没错。
只要端正了态度,任务能否完成,那是次要的。
“哼!”
“究竟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啊!
广东的情况特殊,难道广西当初面临的情况,就比这边好了?”
舞阳侯当即嘲讽道。
有困难,他自然是知道的。
可如果没有困难,那还要这些官员干什么。
广东巡抚衙门目前面临的困境,看似是麻烦重重,实际难度并不大。
归根结底,无非是——执行。
类似的操作,广西那边已经发生过了一次。
先用军管制度稳定地方,等剿灭了叛军余孽之后,再逐步收回地方管理权即可。
至于怎么说服军方配合,需要付出多少代价,那是广东巡抚的事情。
反正既然广西那边能成功,就证明路子能够走得通。
作为三省总督,舞阳侯只需要结果,过程他根本不在乎。
即便是存在一定的隐患,那也是未来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平叛。
大虞朝积累的内部隐患多得去了,也不在乎增加一项。
“侯爷,下官倒是想学习广西的,可下面的军队不听使唤啊!
每次下达命令,他们就来讨要钱粮。
……”
不等安庆丰解释完,舞阳侯就挥手打断道。
“大家都是明白人,少在这里给我装糊涂。
所有的困难,全部都是借口,无非是你不想承担责任。
真要想解决问题,广东的家底可比广西厚实多了,要变出钱来不难!
本侯不想听你的废话,再给你三天时间。
如果还拿不出解决方案,你就自己回京请罪。
好了,本侯今天乏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舞阳侯的话,把安庆丰吓了一跳。
这是要动真格了。
当今圣上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倒霉蛋朱总督哪怕死在了战场上,亲族还是惨遭抄家流放。
现在这种时候,背负着不作为的罪名回去,搞不好也会人头落地。
有隔壁邻居的案例,想要辩解都难。
……
浑浑噩噩的出了总督府,带着一肚子的委屈回到了巡抚衙门后,安庆丰立即召开了军事会议。
“今天召集你们过来,有一件大事和大家商议。
军田一直是困扰着卫所军队战斗力的顽疾,现在有机会解决了。
各地卫所只要能够尽快平息乱党余孽,在一个月内恢复地方上的秩序。
本抚就做主,从无主之地中,划拨一部分田地补足军田的缺口。
景总兵,你麾下的部队虽然是募兵,但一样可以分享军田的收益。”
安庆丰当即画起了大饼。
可惜现场的表现,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热烈。
“巡抚大人,这些都是未来的事,眼下还是先解决大军的吃饭问题。
如果巡抚衙门拿不出钱粮,那么接下来的战斗中,我部就和广西兵一起行动收复韶州府。
围剿叛军余孽的事,就拜托诸位同僚了!”
景逸风当场拆台道。
狗屁的分润军田收益,纯粹就是瞎扯淡。
类似的大饼,他在广西的时候就吃过一次。
结果军田的产出没看到,他就先一步被调离到了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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