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着厂卫,但厂卫想要杀人,必须获得皇帝的许可,才能够发挥最大杀伤力。
不然就要按照游戏规则来,先要找到证据之后,才能够去拿人。
以阉党现在的名声,即便是拿到了证据,外界都不一定信。
拿捏大虞官员,最好的手段,就是反腐。
只要深入查,就没几个清廉的。
相互争斗了那么长时间,清流也不是傻子。
能藏的都藏了起来,留在明面上的浮财,很难做实罪名。
以李牧自己为例,获得的钱财全部变成了军队。
其他官员自然也有相应的手段,将见不得光的钱,逐步变成了干净的家产。
以往厂卫能够收获不断,那是先抓人,再寻找证据。
诏狱中大刑伺候,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
就算官员不交代,下面经手的管家、仆人,也会把问题交代出来。
“大人,两位阁老已经和阉党完成了切割。
从目前搜集到的情报来看,他们并没有被阉党绑定。
所谓的阉党成员一说,其实多是清流党人,为了排除异己给硬扣的帽子。”
在开口解释的时候,兰林杰还暗自庆幸。
幸好自家只是小乡绅,入不了清流集团的眼,大家不肯带他玩。
真要是加入到清流集团中,靠党内的提携入仕。
他这种没背景的小角色,就是党争中的最好炮灰。
同样是进诏狱,有些人进去后,很快就被捞了出来。
有些人进去之后,就直接一命呜呼。
所谓的同窗、座师,这些关系都只能在顺风局中用,遇到逆风的时候,不被落井下石都算良师益友。
“传令下去,扬州营中的将领,一律禁止讨论朝政。
接下来这段时间,本官的身体会不舒服,不方便见外客。
如果有官场中人来拜访,就找借口婉拒吧!”
李牧果断下令道。 人不在京师,同样会有麻烦上门。
作为官场上有名的中间人,随着党争的升级,肯定会有家属找他帮忙捞人。
现在京中局势不断变化,搞不清具体情况,他可不会傻乎乎的介入进去。
为了不卷入风波中,李牧也只能战略性“生病”。
“大人,您恐怕避不开。
按照惯例,新君继位过后,各地官员将轮流进京拜见新君。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您将是第二批次。
哪怕二批次满了员,第三批次进京的官员中,也一定会有您的名字。”
兰林杰提醒道。
官员入京的顺序,同样代表着身份地位。
第一批次进京的,主要是各地的总督、巡抚,以及一些战功彪悍的总兵。
第二批次进京的,就轮到了布政使、各省都司,以及一些正三品以上的实权武将。
作为代理参将,李牧划入二三批次均可。
具体名单,由礼部负责确定,中间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
比如说现在的辽东前线,打的那么激烈,肯定不能把负责人调离。
风平浪静的扬州,明显没有必须留在原地的理由。
“能躲多久算多久,其他问题等进京之后,再视情况而定。
这次进京的时候,需要低调一些。
新君不喜欢奢靡,采办的礼物,提前安排人送过去。”
李牧略显不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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