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贵人了……”
李炎笑骂道:
“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现在司天监衙门正是用人之际,你们也别急着回义庄了,先在衙门里做个衙役,以后慢慢做个吏员,用人的地方多着哩。”
众人立刻又是一阵狂喜。
在司天监做个衙役,这是能做监师亲随的节奏,以后起码可以当个吏员,官吏官吏,虽然不是入品的官职,吏员也能在这乡里横着走了。
比在义庄里做管事大师傅,又强上不少!
赵青山喜滋滋地说道:
“那敢情好哩,这几日我爹和我后娘都托人给我送来衣服和吃食,我爹还跟我说了几句体己话,就跟我娘还活着时候一样,我要是能在司天监衙门做个吏员,我爹不得给我磕头?”
众人不由大笑,司天监的衙门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李炎摆手笑道:
“莫要说笑了,去看看你们带来的那些人膏人渣,公务要紧。”
说着,和众人一起,向司天监后院走去。
只是刚出衙门大堂的门,就见一个名叫张舒的吏员面带愤怒之色地走过来,看到李炎之后,立刻一脸气愤,说道:
“大人,这县尉常威实在是欺人太甚!这帮混账,不要脸,势利眼!” 说着,看向身后几人。
他的身后,赫然还跟着清河县捕头赵蒙生,还有另外几名李炎也相熟的捕快。
听到那吏员指桑骂槐,赵蒙生此时也是不由苦笑一下,一脸愧色,抱拳对李炎说道:
“李大人,小人……唉,小人奉县尉之命,将这清河县府库之中积压的陈年兵刃都送了过来,县尉大人说是……说是让李大人您给这些兵刃清祟气,还说……还说这是咱们司天监的职责所在,希望李大人能尽快完成,莫要敷衍了事,否则定会上奏郡府……”
听到这话,周围的王文书等一众司天监的文书吏员们,不由都是义愤填膺,破口大骂道:
“不当人子!这是什么混账话?”
“你们将捕快全都调走,反而又把这些不知道锈了多少年的兵刃丢给大人,让大人除祟,怎么做得出来?”
“哼,什么除祟,我看是想借机缠住大人,或者在其中找些麻烦,给大人穿小鞋哩!”
“这不像是那县尉常威的主意,倒像是县丞的毒计!不过都是一丘之貉,也无所谓了。”
一众司天监的吏员骂得痛快,赵青山等人赶忙了解了一下现在司天监面临的问题,随后也跟着骂了起来。
赵蒙生和他带来的几个捕快此时面红耳赤,羞愧难当,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县尉常威让他们把这些兵刃送来,未尝也不是想要敲打他们这些和李炎走得比较近的人。
只是县尉衙门这事儿做的实在是太不地道,这位李炎李大人又从来都是宽仁,之前还无偿帮他们的兵刃除祟,现在从道义上,这些捕快就感觉羞愧难当。
李炎强忍住内心的激动,佯装怒道:
“好了,都不要说了!为兵刃除祟,这是我司天监的本职公务,岂能因私废公,因小失大?走,去后院看看。”
说着,一马当先,大踏步朝着后院走去。
看到李炎如此仁义,众人不由感叹连连,怎会有如此大义凛然、深明大义的官员?
这还是大齐的官吗?
赵蒙生等几名捕快更是觉得抬不起头来,自己做的事情实在太不是人。
很快来到后院,映入眼帘的先是一辆辆木排车,车上装着的,正是一桶桶的人膏,加起来怕不是有个三五十桶。
这些人膏里面有新有老,提炼提炼,二十年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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