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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一周,始作俑者项国武和董满贵两个货不知道打架打哪去了。
黄平涛和赵跃进也不在。
陈露阳见四个党小组组长一个人都没有,脸登时黑了。
“你们组长呢?”
“项哥和董组长打起来了,我们组长把他俩拽到机床后面劝架了。”
两个新来的小工人为了死守身下的轮胎,屁股钉死一样的坐在上面。
瞧见陈露阳阴着脸看他们,俩人赶紧拍屁股站起身,伸手指着车间里面的机床,麻溜站在自己的小组里。
陈露阳压着火:“把你们组长叫我办公室里,其余人别在这堆着,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
可是两个小工人却不死心。
“主任,我们的废轮胎不够了,没有原料就不能生产。”
另外一边的工人也嘟囔起来:“我们小组的轮胎也不够了,这些都让你们搬走,那我们用什么!”
听到车间的人又要吵起来,陈露阳皱眉看了看仓库。
只见之前从橡胶厂买回来的废旧轮胎,此时只剩下了二十多个,确实不太够用。
“大家回工位继续工作,原料的事儿我去解决。”
陈露阳给众人吃下一刻定心丸,等大家都散开之后,才沉着脸走向办公室。
此时的办公室外,
黄平涛、孙建波、赵跃进、董满贵都站在门口。
其他三个人还好,
只是董满贵的样子惨了点,工服被拽歪了不说,里面的衬衫领子都被薅了出来,看着活像个刚被媳妇儿揍完的苦命爷们儿。
陈露阳半笑不笑:“董组长这是做的第几套广播体操啊?动作挺激烈啊!”
董满贵瞬间激动的满脸通红,似乎想要激烈的发泄一些句子。
但好歹他还算理智,紧紧闭上了嘴。
四个组长刚一进屋,赵跃进就及时关上了门。
陈露阳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言不发的看着四个人。
屋子里静的吓人,
就连原本脾气还很冲动的董满贵,都似乎冷静不少。
就在四个人不知道陈露阳要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陈露阳开口了。
“我记着我是昨天上午离开车间的吧?结果今天上午你们就打起来了。”
“为什么?”
陈露阳的目光逐一落在四个党小组组长的身上。
黄平涛硬着头皮开口:“主任,这件事情我有责任。”
“我没有做好沟通和汇报。之前车间分别制造了一批旧式硫化减震器和一批实验硫化减震器,这两批标准件消耗了不少车间废轮胎的库存。现在又添了飞升车间的任务,库存的轮胎不够,大家伙呛呛了几句,之后项国武和董满贵就有点激动。”
董满贵鼓着火骂道:“屁个激动!明明是项国武先动手抢轮胎的!要不是老子身手快,仓库的轮胎全都被你们抢走了!”
孙建波瞪着眼珠子:“不抢能行吗?再不抢我们用西北风做减震器啊!”
眼见四个人又要呛起来,陈露阳压着火喝道:
“要骂出去骂,去大院里面骂去!”
陈露阳真特么太难了!
眼前这四个人,论岁数都比他大,论年纪都是他大哥。
他叫黄平涛一声“叔”都不为过。
自己的位置又是个车间主任。
对这四个人真是骂也不是,哄也不是。
干脆,陈露阳就事论事,公事公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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